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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你施法之後我便離開這裡。”秦雲寶體已成,小紫栽培的藥草對於他來說可有可無,被阿水偷吃一些,他也無心計較。
鏡中的阿水雙手結印,口中念道:“天地無極,通天徹底,幻天,顛倒乾坤,逆轉陰陽,矇蔽天機。”
隨著阿水法術的施展,他背後的鏡中世界陰陽顛倒,日月互換,最後化成了一片混沌。
“好了,只要你進入鏡中世界改換身形,除非有不可思議的人物來推算你的下落,否則無人可以找到你的位置,就算仙器,也未必能夠照出你的真實樣貌。”
阿水的聲音消失,鏡中秦雲的相貌出現了變化,披肩長髮轉白為黑,頭頂上以一個竹冠挽起,上插一根不起眼的黑鐵簪。
一身白衣道袍未變,只是道袍款式略作改動,小腹處一個太極八卦極其扎眼,若不是容顏較輕,恐怕會被認為是相士一脈的修士。
秦雲看著鏡中修士古怪的模樣,有些好笑,一步踏入其中。他的前腳剛剛邁入寶鏡,後腳還沒跟上,前腳就已經從寶鏡中出來,似乎整個人被折了起來,分成兩截。
砰,一聲脆響,秦雲身後的寶鏡碎裂,秦雲卻變成了鏡中那位相士,就連身上的氣息也完全改變,恐怕讓先前的胖道人死而復活,也認不出他就是秦雲。
“不愧是準仙器,連氣息都能改變,如此一來,只要不受傷,就沒人能夠知道我的身份。這樣的話,去荊州的路上,多了一分保命的機會。”
“多謝公子誇獎,我將再次沉睡,若沒有事的話,不必叫我。”秦雲腦海中傳來阿水的聲音,幫秦雲改變之後,它又繼續沉睡,吸收法則與道理,尋找前世的神通還有記憶。
秦雲抖了抖有些陳舊的粗布衣袖,腳踏飛劍,騰身而起,心中不斷算計。他之所以不從東洲走而像荊州走,不是他不相信姬仙兒,而是他不想讓姬仙兒擔心他的安危,姬仙兒散步的懸賞固然能夠分散一部分人的注意力,阿水的神通也能矇住許多人的眼睛,但他知道,實際上這一次出谷究竟有多麼兇險,活下來的機率估計還不到一成。
留在東州,推算的範圍太小,只要眾人聯手,秦雲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可能被知道,他在圓月門琺琅書閣的典籍中深深瞭解到這些聖地的推算能力有多麼可怕,只要有仙器和陣法的輔助,天下幾乎沒有他們推算不到的東西,只是這代價也相對大了些。
反正有可能被推算到,與其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追殺,還不如走荊州的傳送陣,一路上逃避追殺也多些把握。
裡山谷萬里之外的一座小城,此城名為凡居城,城內大半地方居住著凡人,七天一開市,早晨市集上男女老少,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織錦,首飾,胭脂的攤位前擠滿了年輕少女,冰糖葫蘆,梨膏糖,玩具的貨郎擔前,婦女與孩童者居多,還有古玩,字畫,玉器,花卉,各種小吃點,肉鋪菜攤前的人群更是數不勝數,從街頭至街尾,人群從未斷過。
咻,一道白光從天際飛來,到半空時突然消失不見。眾人沒有發現,在市集中出現了一個算命先生,一手拄帆,一手持銅鈴。叮鈴叮鈴,一路搖鈴,一路喊道:“前知五百年,後知一千年,無所不通不所不曉,算命咯,算命咯。”
秦雲心中忐忑無比,這一路過來,不知道被多少道神念探查過,其中有幾道神念探查過後,還跟了他數千里路,讓他不敢暴露出絲毫的緊張之感,若不是他見識過諸多大能,恐怕是早已經露陷。
最痛苦的是,想要裝作一個普通的穀神修士,就要假裝無法察覺別人神唸的探查,身上更是連冷汗都不敢出一絲,可謂步步小心,步步驚心。
落下地之後,秦雲索性裝作一個普通的修士,進入凡人間騙錢騙吃,像足了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擠過人群,順手還偷了幾個富豪鄉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