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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都煞風景。
一生一世還真的不能輕易的說出口,看看才幾個月呀,還不是分道揚鑣了?今時今日他再看到這篇日誌的時候,會不會再度的唏噓感嘆流光容易把人拋啊?
多麼的明媚憂傷
鄰鋪的柳影從枕頭上爬起來,摘下耳機敲了敲她的床,輕聲說,“老五,你看什麼呢?”
“林風的日記本。等我用完了你也應該看看,學習下文藝青年是怎麼泡妞兒的,也好增加點兒抵抗力。”董言言半開玩笑地說道。
“老五,你不會還想著他呢吧?”柳影輕聲問道。
“嗯?”董言言心裡一沉,有些愕然地看著她,然後轉身挪到她身邊問,“三姐,你說什麼?”
“別人沒看見,我可看見了,你那次在被窩裡偷偷的哭,我聽見你說什麼了。你放心,我誰都沒告訴,連老四都沒說。”柳影說道。
“謝謝你啊三姐。”董言言笑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可是很專一的,在我最傷心的時候,是家宣幫我走出來的。”
“我就是想告訴你,以後有事兒別自己憋在心裡,怪難受的。早點兒睡吧,明天還得考試呢。”柳影笑道。
董言言點點頭,真誠地說,“我知道了,三姐你真好。”
柳影翻了個身又睡了。董言言也沒了心情,只想儘快選兩篇好的改改交差了得了。她隨手翻到最後一頁,發現反面有字,於是她把筆記本翻過來看。
“我以為我已經做的夠好,卻沒想到居然被我赤心以待的兄弟擺了一道。若我是劍客,我真想一劍刺穿他的胸膛,看看他的心是什麼做的。可是我沒有劍,我只有一拳打過去,讓他知道我有多憤怒。從此以後割袍斷義,路歸路橋歸橋”
這段的風格明顯的跟前面不搭,字字句句力透紙背。董言言甚至都能想到他怒髮衝冠的樣子,必是斯文盡失。可是,能讓他如此憤怒的是誰呢?
不會是宋明誠吧?在她的印象裡只有宋明誠被他打過一拳,並且他直言不諱的承認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宋明誠對他的態度也是夠****,對別人算得上漠不關心,可是對他卻處處彆扭,甚至還攔著自己跟他在一起,他都不攔著她跟家宣在一起呢。莫非,他是想親自把他掰彎了?宋某人當年可是三十多還未婚,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呢,看上寢室裡****倜儻的兄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夠**戀情深的。
董言言拍著自己的腦袋,力圖把這個殘暴的想法從腦子裡拍出去。
可是、可是、不是說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座斷背山嗎?
第二天一早跟許程出去送報紙,她發現許程穿了一件新的羽絨服,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的羽絨服新買的?”她隨口問道。
“嗯,跟老宋一起買的。”許程也隨口答道。
董言言才想起來,宋明誠前兩天也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羽絨服,真是的,送人東西也不用買跟自己的一樣的吧?這得多沒創意
“你跟宋明誠挺好的哈?”她笑道。
許程笑笑,“你不是也跟他挺好的嗎?他對朋友挺夠意思的。”
“是嗎?”董言言不置可否地笑笑。
“言言,離元旦也沒兩天了,我想咱們今天就交接一下,明天你就不用送了。”許程說道。
“也行。”董言言點點頭,“那以後就辛苦你了。”
“都是同學,不用這麼見外。”許程笑道。
兩個人送完了報紙,一看時間夠用,就一起在外面吃了頓早餐,許程搶著要付錢,董言言也就由他去了,十幾塊錢,沒必要那麼計較。
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