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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肅郎長得高,倆人此刻又捱得近,他一低頭,正好從衣服的縫隙間能夠看見她微微鼓起的肚兜……
杜九娘羞惱到了極點,猛踹了他幾腳,扭頭就走。
莊肅郎問道:「藥材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杜九娘說道:「別東西還沒拿來,我倒是被你氣死了。」
身後輕飄飄蕩來了一句話:「你若不來,我一怒之下將它們全部毀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杜九娘氣極,可藥材著實有用,跺跺腳後,也只得轉回身跟了他去。
到了有人的地方,莊肅郎自動和杜九娘拉開了些許距離。
他去到停置馬車之處,讓杜九娘稍等片刻,他去取藥。
杜九娘本以為他很快就會出來,誰知,他過了好半晌才下來。
「怎麼回事?」她結果他遞來的包裹,問道。
莊肅郎說道:「沒什麼,因我怕藥會出問題,故而藏在了暗格之中。」
待杜九娘將東西放好,他便對她說道:「走罷。」當先朝裡行去。
杜九娘忙喚住他,「你不是急著回去處理事務嗎?」
莊肅郎朝裡遙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說道:「有些事或許更緊急些,我暫且觀望一下再說。」
他向來是個有主意的,杜九娘就也不再勸他。
只是莊肅郎回去之後,卻也沒再去尋林公子他們,而是獨自拿了茶水和一個酒盅,在離杜九娘不遠的地方自酌自飲。
此刻的他面容冷峻眼神肅殺,沒人敢靠近他身側,方圓幾米之地,自成一處空間。
杜九娘看他一人喝得無趣,難得地做了回主人,端了盤果子去那邊給他,順口問道:「看你這樣子,似是飲酒一般,卻偏偏喝的是茶……要不要酒?我可以給你取來。」
「不必,」莊肅郎說道:「喝酒誤事,我從不飲酒。」見杜九娘環視四周,便問道:「你在尋人?」
「嗯,四娘也不知去哪兒了,沒找到她。或許……還在表哥那裡?」
見杜九娘擱下東西要走,莊肅郎低聲道:「別去尋她了。你總不想我一路跟著你去,然後給人發現了吧?」
杜九娘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又見快到午宴時候,就也沒再亂走了。
不過片刻時候,凌太太身邊的玉亭急急走來,說道:「大奶奶,可找著您了。您車上是不是有些藥材?」
杜九娘不答反問道:「怎麼這麼問,有什麼事嗎?」
玉亭目光閃了閃,輕聲道:「程大奶奶一個時辰前吃了您拿去的點心後便腹瀉不止。剛才大家七嘴八舌的,也不知誰說了您車上有藥材,許是吃食沾上了那些藥也說不定。太太已經派了人去找,又讓奴婢來請大奶奶過去說話呢!」
杜九娘便笑了。
好一個「七嘴八舌、不知是誰」!
因為和莊肅郎在路上耽誤了片刻,那些藥剛到她車上不久。說起來,程家世子夫人被人下藥的時候,可比她藥材到手要早了許多!
再說了……她杜九娘想要的藥,又怎會是「瀉藥」那麼簡單?!
杜九娘站起身來,整整衣衫正要離去,轉過身才發現莊肅郎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她身邊。
「可是有甚麼事?」
他看也不看杜九娘,只問玉亭。
玉亭偷瞄了他一眼,臉紅了紅,細聲細氣將事情說了一遍。
莊肅郎「嗯」了聲後,說道:「你前頭帶路。」這便跟著去了。
進到屋內,程家和凌家人都在。
大家看到莊肅郎,均吃了一驚。
莊肅郎淡淡說道:「方才聽說出了事,想著或與中毒有關,我便過來看看。」又問程世子:「尊夫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