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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於泥石流……這算不算宅鬥玩家的最新死法?
誰料少年將筆一丟,偏過頭來擰眉看她,說道:「多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痴傻了。」
杜九娘細看他,少年身姿挺拔氣度沉靜,相貌艷絕比杜八娘還要出眾幾分……
半晌,她遲疑著問道:「難道你是莊肅郎?」
莊肅郎睨她一眼,又拾起筆自去寫字了。
杜九娘這才知道,自己居然還在那宅鬥系統中!
她低頭在竹床邊尋覓片刻,莊肅郎緊盯著眼前書卷,只抬抬筆桿朝著竹床尾遙遙一點,「那兒」。
果不其然,杜九娘在床尾處找到了自己的鞋子。
雖說多年未見,但兩人交手多次,深知對方是個什麼德性的。
杜九娘就也懶得再裝,慢悠悠起了身,慵懶地踱著步子行到他跟前,拿起旁邊一張紙,「咦」了聲道:「你的字倒是越發飄逸了,」又問:「我那倆丫鬟呢?她們也真放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莊肅郎抬眼睇她,哼笑道:「敢情我是透明的?」
「對杜家人來說,你若是透明的,那就真的太好了。」杜九娘毫不客氣說道。
他倒是沒反駁,大大方方認了,「這倒也是。」
話一說開,兩人相視一下,就都笑了。
莊肅郎便道:「你那倆丫鬟日夜不休伺候了你幾日,早已累極。左右我今日無事,就讓她們搬了你到這兒,這樣我看書時照看一二,她們便可去小歇片刻。誰料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你卻醒了。」
杜九娘環顧四周,才發現這地方荒涼得很,僅她先前入目之處生氣勃勃,顯然那片花是被人悉心照料過的。
「……僧人們都去聽禪了,惟有我是閒人一個,她們無法,只得將這差事交予了我。」
僧人?
「這裡是……」
「一個寺廟,極小,比不得苦度寺。去苦度寺的話需要翻過一個山頭,再有好幾裡地的路程。前些日子那邊暴雨著實嚴重,我們這邊卻只是下了幾場大雨。」
說話間莊肅郎的聲音漸遠又漸近,已然去又復返。
他將手中的竹杯擱在石桌上,只說了「喝了它」三字,便自去繼續念書。
杜九娘倒也真渴了,拿了杯子小口小口啜著。山泉水甘甜清冽,一杯飲完,她自己又去旁邊泉眼再接了杯。
見莊肅郎已經沉浸到書中,杜九娘便在院子裡稍稍逛了下。
青石板鋪就的道路上頗為乾淨整潔,但是旁邊泥土濕潤泥濘,顯示著這裡曾經經歷過怎樣的大雨洗禮。
那些嬌艷的花兒能夠在大雨後儲存如此完好,養花之人……
杜九娘回頭看了看那少年。
……養花之人該是費了多大的心思。
院子不大,卻比莊肅郎先前與莊太太同住的地方寬敞些。東西距離不長,但南北之間距離卻頗遠,兩頭各有三間屋子。南邊三間用些矮竹杆攔了起來,顯然是當做暫時的籬笆所用。其中有兩間關著房門,想來是風兒她們所住。
杜九娘立在門邊,聽著兩間屋內傳來微微的鼾聲,笑笑,便轉去了對面。
北面三間裡有兩間乾淨整潔毫無多餘裝飾,只餘最角落那間清潔無塵又堆了大量書籍,屋內窗臺上有個破竹杯插著支嬌艷的花,添了一點趣味。
杜九娘在門口躊躇了下,見莊肅郎朝這邊看了眼後偏了偏頭,便知他是允許她進屋了。
她踱到窗邊拿起那支花,正想贊莊肅郎在這等狀況下竟還能存有雅興,誰知莊肅郎卻道:「你喜歡它?我卻不會給你。無垢和尚掃地時將它折斷了,雖只能插在水中賴活著,卻也養了不少日子。你若喜歡,從這邊另折一支吧。」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