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心醉情迷,因為酒,因為人,因為這段錯亂的情。
她的手指一直緊扣著他的背,在他吻得最難分難解時,她的手指再度撥開指環上的戒面,撥出裡面的那枚針。這一次,她沒有再遲疑,精準的、不給自己任何後悔機會的,用力地紮了下去——龍御全身一麻,眼神在一瞬間變得迷離恍惚,更有許多詫異,像是在對她說!我以為你不會真的下手,我以為你已經改變了心意。
他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她向下一蹲,將倒下的他抱在懷中。
最後一次的擁抱,可以相聚的時刻已是須臾,因而彌足珍貴。
“御……”第一次,她叫出他的名字,這個在心底流過無數次的字,終於可以念出,卻不是為了讓他聽見。
“我愛你。”她用誰也聽不到的聲音呢喃道。
然後,清淚長流。
龍御悚然驚醒。剛才他夢到豔兒終於對他下手,在他的後背紮了下,接著他就神志不清地昏倒了。那顯然是夢,否則他不會還活著躺在床上。這裡是極樂宮,這一年來每次他睜開眼,先看到的都是豔兒光裸的後背,或是床頂紫色的紗帳。今天,他先看到的是紗帳,那麼身邊該是……
他隨手擺臂,意外地撲空了。往旁邊一看,竟然空無一人,甚至在那半張床上沒有半點溫度。
“豔兒。”他坐起身,揚聲呼喚。
沒有回應。
他下了床,顧不上穿鞋,赤著腳站在冰冷的石板上,環顧四周,不確定她是否在宮裡。
“豔兒?”他疑惑地推開窗,以為她會在湖邊。
外面夜幕低垂,湖邊的情形在明澈的月光下一覽無遺——沒有人。
“豔兒!”他的聲音又高了幾分,奮力推開門,奔了出去。
石子和凋落的枝葉扎入他的腳心,刺得生疼,他聲音因為疼痛而有些顫抖,“豔兒——”
湖水上,風聲呼呼,湖水邊,落葉蕭蕭。極樂宮的今夜是滿目的蕭然和肅靜,肅靜得讓人心驚膽寒,讓人不寒而慄。站在她常坐的那塊青石板上,他抬起頭,向著明月,向著寰宇,向著那已知的過去和不知的未來,嘶聲長呼,“豔兒——”
這一聲,喊碎他的靈魂,喊碎漫天的月光,喊碎無數過去曾有的甜蜜。但是,無論他怎麼呼喚,再也喊不回她的身影了。
她已如煙般離去,一如她如霧般來。
花非花,霧非霧。
夜半來,天明去。
來如春夢無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是夢嗎?是夢,就該醒了。
即使已經離開龍疆國十餘天,冷豔依然覺得自己恍惚間好像能聽到龍御叫她的聲音。那一聲如吟詠,或是輕哄,帶著溫暖,貼在她的鬢邊耳畔,總是長長久久地繚繞著,“豔兒——”她悚然一顫,那聲音竟然變得十分清晰,“豔兒,女皇陛下在等你的回答。”
原來幻境與現實竟然交融在一起,叫她的人是她的師兄,乘風。
她抬起頭,仰望著高臺上那位金冠華服,面目凝重的月陽國女皇陛下。
原來,她已經不是在龍疆,而是在月陽。
“主人。”她低下頭,雙膝已經跪在地上,“屬下奉命回來交旨。”
“朕若是不叫你回來,你還會回來嗎?”月陽女皇的聲音威嚴而沉凝。
“屬下正要回國交旨。”
“交旨?你還記得朕交給你的旨意是什麼嗎?”
“屬下一刻也不敢忘。主人要屬下去刺殺龍疆皇帝龍御。”
“那你刺殺了嗎?”
“屬下刺殺了三次,都被他狡猾逃過。”
“然後呢?你刺殺不成,卻做了他的寵妃?豔姬,真是好威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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