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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弘琨,那就有點不好說了,但宗府的人也都是能說會道的:“兵馬在握,與兄同戲,可見胸中自丘壑在,且不忘受享,食而能分,兄友北恭真乃佳話。”
抹了把汗,宗府看著倆早玩瘋了的孩子,心說這可真夠考驗人的。
顧雁歌忍不住在心裡樂,就隨便拿個東西,還能講出這麼多道道來,真是難為他們了,這倆孩子她清楚。印章臥著只猴子,可愛極了,弘璋當然會下手,而拿劍就是男孩子的天性了,至於那銅件,做得精緻而有趣。
抓完周,又鬧了會兒,朝臣們也就散去了,皇帝說:“雁狡,皇祖母讓你進宮一趟,說是帶上弘璋和弘琨,讓她好好瞧瞧。”
顧雁歌一聽就答應了,太皇太后自從入秋以來,身子就越發的沉了,大約也就是年前後的事了,現在大傢伙是能順著就順著,想什麼給什麼。宗室子弟們一個個也透著老實,畢竟誰小時候沒到太皇太后宮裡頭謀過吃的,太皇太后慈祥,最喜歡孩子,小輩們最喜歡她。
到了宮裡,弘璋和弘琨倆機靈鬼兒,爬過去一聲比一聲脆亮地叫著:“曾祖兒,曾祖兒……”
太皇太后一見倆孩子,直覺得身輕氣爽,一手抱著一個,說:“我的乖寶寶,你們可算來了,想死曾祖兒了。”
兩孩子喜歡來這,主要是吃的東西多,而且還能讓放開吃,顧雁歌不會管他們。弘璋和弘琨雖然不會說話,只剛剛學會簡單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可也把太皇太后逗得直樂,臉上跟開了朵菊花似的。
正在說著話的當口上,二姑娘知怎麼的捧著點心上來了,那模樣看著就清減不行了,據說是烏雲娜經常進宮陪著太皇太后。初時二姑娘還一腔熱情地跑上來,想說通烏雲娜帶她回去,可烏雲娜是什麼人啊,一兩句話就能嗆死二姑娘。
烏雲娜老神在在地做著,慢慢悠悠地說:“他誠郡王是我闊科旗的女婿,若敢有二心,剁了他的命根子,扔宮裡侍候大家飲食也算是僅能做的貢獻了。說不定還能來陪你,到時候你們不妨再續情份,不是情比天高,愛比海深麼,真到了那份上我就不要了,留著給你玩吧。”
烏雲娜可能還真是玩上勁了,隔一兩天就到太皇太后的宮裡來,二姑娘一面被太皇太后身邊的老嬤嬤管教得死死的,一邊還要受烏雲娜的擠兌,這日子過得悲催得沒盡頭。二姑娘原本的尖爪子啊,也漸漸磨鈍了,心裡那亂晃悠的水,也漸漸無波無浪了。
哀莫大於心死,愁莫過於無志,二姑娘現在還能有啥盼頭。依著烏雲娜的性子,誠郡王是不要再霄想了,霄想來的要真是那啥樣了,那真跟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二姑娘本來就沒受過什麼苦,最多也不要是跟蕭永夜、顧雁歌鬧過一陣,那也不叫苦,眼下可真是把苦吃透了,吃足了,吃得麻木了,人生無望,那還折騰什麼。
說起來,二姑娘也同樣是個沒心沒肝兒的,這時候了連三姨娘的事情問都不問一句。顧雁歌還以為二姑娘是不知道,沒想到提了一句,二姑娘連點反應都沒有。
顧雁歌看得直搖頭,太皇太后身邊的嬤嬤啊,那真叫一個牛!
“二姑娘,你瘦了。”顧雁歌隨口說了一句。
二姑娘早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只伏低著頭說:“謝大公主垂愛,苦夏苦夏,自然是要清減的。”
太皇太后看了眼,怕顧雁歌心軟,說:“下去,昨兒的佛經抄錯了幾處,今兒可不許再錯了。”
顧雁歌才不心軟呢,二姑娘活得好好的,只不過終於明白世事咋回事了,比從前看起來順眼了,她有什麼好心軟的。
“是,太皇太后。”
“雁兒,我時日怕是不多了,這個禍害……不能留。”太皇太后看人是準的,這眼下是沒希望,要讓二姑娘看見火苗苗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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