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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莞道:“苦學終生,冷凝綺,要求的只是這毫釐之別,你切勿自滿,要知道,差之毫釐,便往往謬以千里了。”
冷凝綺嫵媚的笑道:“你倒很自信,大當家。”
燕鐵衣平淡的道:“我一向自信,但並不盲目;你的本事很好,而抽冷子動手的訓練更是到家,但遇著我,只怕你的那些絕活兒不易派上用場。”
冷凝綺眨著眼道:“大當家,你該不會埋怨我未言先動手的那個作風吧?黑道中人,一向是這種調調,大當家你乃我們這一行中的頂尖人物,想也經多見慣,不以為忤,而且,大當家的用這種手法約莫比我更要純熟精練?”
燕鐵衣道:“的確,但在方式上,我比你略要高明一二。”
吃吃笑了,冷凝綺道:“這是無庸置疑的,因為在身份上,你也比我更上層樓,我差了你一大截,水漲船高,可不是?大當家。”
燕鐵衣不慍不怒的道:“冷凝綺,現在,我們再來一次開始,嗯?”
點點頭,冷凝綺道:“我在等著,大當家。”
燕鐵衣安詳的道:“你要注意,我的出手非常快,這是我一生練劍的最大要求,快,所以,你應對攻拒就要特別的靈活才行。”
冷凝綺道:“謝謝大當家的提示,我會小心和你周旋,不用你說我也絲毫不敢大意,因為你不是別人,是燕鐵衣,是我有生以來,所遭遇到的第一個強敵!”
笑笑,燕鐵衣道:“我來了。”
了字在空氣中跳動,它的餘韻還在人們耳朵裡繚繞,一溜瑩光已射向冷凝綺的面門,快得若同極西的電閃。
冷凝綺滑出三步--只是身子微扭--她的魚腸短劍透空而出,在幾十道虛實互映的光芒中,倏然反捲敵人,同時,百刃輪猝翻橫揚,圈影如繁星飛舞。
燕鐵衣的“照日”短劍上下交旋,但見流輝交織,幻影中,一劍如指,暴飛冷凝綺胸口!
“噫”了一聲,冷凝綺上身側仰,“百刃輪”猛回猛絞,“魚腸”短劍由下而上,灑出層疊寒波,倒挑敵腹。
燕鐵衣的左手拋揚,人也藉力翻了一個筋斗,筋斗翻躍的一剎那,劍刃閃耀,仍然指向冷凝綺的心口--方才一樣的位置!
這一次,冷凝綺有點火了,她倔強的也以前的招式封拒--輪旋於胸,短劍由下往上飛快倒挑。
燕鐵衣又是左手拋揚,但是,他卻沒有翻出,身形暴轉,另一股寒光映眩似電,“刮”的一聲已削落冷凝綺的裙襬一角。
往後疾躍,冷凝綺冷汗隱泌,面上變色,她注視著那一塊被削落的裙角,正在飄飄地!
燕鐵衣並沒有乘虛而上,他站在那裡,雙手空空,笑眯眯的道:“招式的運用,要靈活變化,不可墨守成規,也不可固執牽強,兩人搏命,尤非意氣之事,跟著我學,襯著我裱,就失之聰明瞭。”
冷凝綺十分勉強的一笑道:“還不到那個時候,就不要說那個時候的話,大當家,對你的教訓,我並不服氣,如今隔著你勝我的關口,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呢?”
燕鐵衣閒閒的道:“不太遠,在我看來,就似在眼前。”
冷凝綺怒道:“恐怕你太樂觀了,大當家。”
燕鐵衣開朗的笑道:“是我太樂觀,還是你太自負,結果將會證實,正如你說的話,事實勝於雄辯!”
冷凝綺一個翻滾躍到,短劍飛舞,有如漫空的銀雨冷電傾瀉,她的“百刃輪”縱橫劈帶,頓似弧月流掣,串連套結,又密又急。
燕鐵衣長射而起,“太阿劍”形成一片洶湧呼嘯的光海芒濤,彷佛含掠天地般卷掀仲激,銳風破空,宛同鬼號連雲,劍刃排合著劍刃,組成了這一片壯觀的劍之潮,而當雙方這由不同光華凝映成的景像交觸的一剎那,金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