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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等著這一天來向這位主持公道的朋友訴冤?如果我有這種未卜先知的本領,也不會上了賀堯那畜牲的當!”
賀修一時又是面青筋浮,答不上話來了。
冷凝綺平淡的道:“小夥子,賀堯對我的玩弄與遺棄,當然是他朝三暮四,放浪輕狂的本性所使然,但,他還娶了那個女人卻並非為了對付我,主要的,是貪圖繼承女方那一筆鉅額的財產,關於這一項,只要向女方略一刺探,便不難明白。”
賀弘大叫:“你胡說!”
冷凝綺尖銳的道:“事實勝於雄辯,不信,我們可以各自去找憑證!”
花川厲烈的道:“你還想生出?做夢啊你!”
突然--
燕鐵衣襬擺手,沉緩的道:“花朋友,我看,這未必然是做夢。”
這句話出自燕鐵衣之口,他的判斷、他的意向、他的立場,業已昭然若揭了!
“八環聚義”的人們齊齊臉色大變,而在那樣的驚震中,卻全都含蘊著更大的憤怒與激動!
賀修的雙頰在急速抽搐,他舌頭宛似打了結:“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燕鐵衣拱拱手,安詳的道:“明確的說,我不認為冷凝綺應該為這樁事被吊殺!”
雙方的反應極端鮮明而迥異--“八環聚義”的人們震盪激昂,憤恨莫名,而冷凝綺卻笑了,那是一種豔麗絢燦的笑,好寬慰,好寧靜、好美!
賀弘第一個忍不住跳起來怪吼:“混帳東西,你完全是偏袒,是徇私,你憑什麼可以處置這件事並且下達定論?憑什麼?我們可不吃你這一套!”
滿面兇悍之色的花川也惡狠狠的叫哮:“好小子,你果然作了這樣歪曲不公的處置,我們不會理睬你的妄斷,你算老幾?憑那一點我們要受你的節制?”
燕鐵衣笑得好天真、好開朗:“我正要告訴各位我是憑了什麼要伸手攔下此事,更代作判行--我姓燕,叫燕鐵衣,另外,我有一長一短兩柄非常鋒利又快速的雙劍;就是憑了這兩樣,我以為,應該夠了。”
“八環聚義”的兄弟夥們,驟然之間都像每個人生吞了一顆棗核,卡在喉管裡,雙目突凸、臉孔扭曲、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來!
驀地,賀修用力敲打自己的腦門,呻吟般喃喃:“天哪!燕鐵衣……我怎麼沒想到是他?還有誰似他這樣的形態?貌似幼嫩,實則老練?燕鐵衣,啊!燕鐵衣……”
花川硬生生下一口唾液,他瞠目注視著對方,卻宛似覺得對方在變化,在易形--那張童稚的面孔逐漸擴大,幻為猙獰如魔,那副中等的身材也在長高、長粗、恍同一座渾然的山嶽挺立於前。
猛力摔摔頭,眨眨眼,花川業已發覺自己冷汗透衣了。
深深吸氣,賀弘異常艱澀的道:“燕鐵衣?你是燕鐵衣?”
燕鐵衣一笑道:“不錯。”
賀弘吃力的道:“你……你是北地的綠林瓢把子,卻怎生……會跑來這裡?”
燕鐵衣溫柔的道:“我雖是北地綠林出身,我的基業也大多在那裡,但是,我的生意卻做得很廣,在南邊,‘青龍社’也派得有代表,設得有堂口。不僅如此,差不多較大的商埠城鎮,都有我們的分支所屬或眼線,我來這裡,是主持杭城本社堂口的一次例會;賀二兄,這已經答覆了你的疑問了麼?”
賀弘吶吶的道:“燕鐵衣!以你的聲望!你的地位!你的功力來說!你不應管這樁閒事!而且,不該有所偏袒及維護!”
搖搖頭,燕鐵衣道:“莫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事情的大小不論,卻不可抹煞真理,誣道義,所以我只有包攬下來了;再說,我並沒有偏袒那一邊,更沒有維護那一邊,我只是抱著一顆良心,為各位作一次公允的調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