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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的埋想了。
當時,燕鐵衣喝了點酒並故現微醉之熊,亦等於造成對方“恍然大悟”的錯覺,“力家教場”的人會想--姓章的奉有密令,暗懷鬼胎而來,若非喝多了酒吐露真言,還料不到”大森府”俱有這種輕侮的想法呢……。
燕鐵衣也曉得,這條離間計的效果並維持不了多久,他們很快就會解釋清楚,證明誤會,從而再度攜手,但是,就這幾天的耽擱,在燕鐵衣來說,已是足夠運用了,他肯定,當”大森府”同“力家教場”冰釋誤會之後,整個局勢業已分明,那時,他們是否再度結盟,已不關緊要了--幾天之內“大森府”如果妥協,管他和誰結盟?如果不肯妥協,則“大森府”能否存在猶是疑問,單憑“力家教場”諒也發生不了作用!
眼前,燕鐵衣總算已將“力家教場”絆住扯了大森府的後腿!
這件事的反應非常迅速,燕鐵衣上午才搞出來的亂子,晚飯前業已傳到“大森府”中,在一陣騷動震驚之際,駱暮塞已親派章琛與蒲和敬二人前往“力家教場”澄清誤會去了。
當然,這場誤會卻不是很快便可以澄清的。
燕鐵衣正在若無其事的向孫雲亭交差,並津津有味的敘述他偷空去逛了一次說書館的經過時,叢兆滿頭大汗,氣急敗壞的衝進了屋中。
孫雲亭自椅中站起,皺眉道:“怎麼啦?叢老弟,又什麼事如此慌張?”
匆匆望了燕鐵衣一眼,叢兆急切的道:“總管事,你快去張羅一下吧?那邊花廳與有兩個弟兄剛從北邊沒命的趕了回來,人都快癱了,趕緊找郎中去救治……。”
孫雲亭一邊往外走,一邊不解的道:“這是怎麼回事?”
推著孫雲亭到門口,叢兆焦灼的道:“他兩個是奉命暗中跟隨廖子竹與‘金川三鬼’以便俟機往回傳遞訊息的,好了,我的總管老爺,你先去吧?去了就全明白啦……。”
當孫雲亭一面搖著頭離開之後,叢兆又出去查說了一下,確定再無他人了立即轉回身來,抹著汗,低促的向燕鐵衣道:“稟大當家的,訊息剛剛傳到,‘金剛會’的‘瘟煞’廖子竹與‘金川三鬼’,一撥在‘牛鳴石’一撥在‘紅綢幫’總壇門外,分別遭到了‘青龍社’的高手截住狙殺,四個人半條活口沒剩下,據逃回來的兩暗中跟廖子竹等去的弟兄敘說:截殺‘金川三鬼’的人像是陰負咎大執法,狙襲廖子竹的則似是應青弋應二領主,他們每一組都是兩個人,但動手的只有一個,反正不管幾人動的手,‘金川二鬼’與廖子竹全完蛋了………。”
燕鐵衣平靜的道:“別慌,沉住氣,慢慢講--這並不值得大驚小怪,因為這是預料中的結果,若他們沒有辦到,才令人訝異呢?”
吸了口氣,叢兆結結巴巴的道:“好厲害……好……真好厲害……。”
燕鐵衣笑道:“甚至連他們會派什麼人動手我也料及了,一定是陰負咎與應青弋各為一組,分率一名‘衛山龍’押陣,而屠長牧仍然坐鎮‘楚角嶺’應變,這是我們‘青龍社’一貫的作風,不錯,他們辦得還算差強人意,唯一令我不甚滿意的,有兩件事,一是這個訊息,我該比‘大森府’更早得悉才對,一是你叢兆居然尚不曉得駱暮寒另派有兩個人分別暗中跟隨他們?”
叢兆忙道:“請大當家恕罪,我的確不知道‘府宗’還另派有人暗中隨行,他根本沒提過;大當家在前些日潛入‘群英堂’隱伏竊聽他們會商之際,不也未曾聞及府宗透露麼?那等場合他都不講,平素我們就更雜探悉了……。”
燕鐵衣道:“駱暮寒確然城府深沉,老謀精算,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每做什麼事,全要留上一手,保持轉環的餘地……。”
叢兆又抹了把汗道:“據我想,那兩個暗裡跟隨充作下手的弟兄,一定是在查覺廖子竹與‘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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