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司馬顒悔殺張方敗逃長白山;司馬穎被矯詔父子同歸黃泉(第1/2 頁)
隨著夏季到來,司馬越步步緊逼,司馬顒節節敗退,最後司馬越率兵到溫縣駐紮。起初,司馬顒以為張方一死,拿他的人頭去求和,這件事就算了了,自己和司馬越握手言和,平分秋色,東方的戰事一定能夠停止。自己還做自己的逍遙王爺,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等有合適的時機再收拾司馬越。
沒想到,司馬越手下大將劉琨足智多謀,會舉著張方的人頭開路,不停散佈他薄情寡義,已經眾叛親離。
司馬顒的軍隊一看,爭相進入關中,望風而逃,不戰而潰。
司馬顒腸子都要悔青了,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大家怕的其實是張方,並不是他這個親王。
一氣之下,殺了郅輔。
奈何大勢已去,餘下的部隊不堪一擊,最後就剩他一人,司馬顒左右環顧,無可奈何,只好單槍匹馬逃入了太行山。
司馬越的部隊進入長安城,所部鮮卑人本性難移,大肆搶掠,見人就殺,一頓屠城,死傷軍民二萬餘人,王公大臣一見不好,保命要緊,攜家帶口逃入深山,撿拾櫟子充飢。
惠帝乘坐牛車又被司馬越東遷回去洛陽。惠帝到洛陽後,司馬越又恢復了羊皇后的地位。宣佈大赦,改年號為光熙。
這羊皇后已經被五次廢黜,六次立後。成天擔驚受怕,折騰得筋疲力盡,心中惱恨異常,這也難怪,她本是貴族女兒,生得容雍華貴,國色天香,如果不是嫁給了惠帝,可能也不至於如此波折,住金墉城的時間比當皇后的時間都長。
但是她也是心力超群的女子,一直面容沉靜,喜怒不形於色,任憑這些王爺如何折騰就是低眉順眼,非常馴服。
司空司馬越任命自己做了太傅,錄尚書事;又以惠帝之名下詔令范陽王司馬虓,鎮守鄴城;司馬虓本是武帝從子,和惠帝司馬穎等為兄弟,為人也很寬厚。
他也知道這鄴城,司馬穎鎮守多年,頗得民心,得知司馬穎在洛陽城破之時,已經流亡在外,如果回到鄴城,很容易召集舊部,東山再起,所以聽從劉輿劉琨的建議,與民休息,安撫百姓之心,同時密切關注司馬穎的動向。
此次兩王對決,王浚起了莫大的作用,他率領的鮮卑族驍勇善戰,一路為先鋒,佔領洛陽以後,鮮卑族並沒有據為己有的想法,只時一頓搶掠,然後收穫滿滿,回到鮮卑去了。
為表彰王浚的不世之功,司馬越奏請惠帝,任命他為驃騎大將軍、都督東夷、河北諸軍事,兼任幽州刺史。
卻說司馬穎洛陽得脫,可真是倉皇失措,如喪家之犬一般,好在盧志一直不離不棄陪在左右,還為他召集了幾百名舊部,保護他的安全。
盧志建議道:“殿下,目前天下皆為司馬越所控制,若落入他手,肯定死路一條,我聽說公師藩現在有些兵馬,手下羯族部將都很英勇,又對您忠心耿耿,不如我們投奔他去吧。”
司馬穎欣然接受,盧志立刻派人去聯絡公師藩,公師藩得到資訊後,自白馬南欲渡黃河來接司馬穎,沒想到被兗州刺史帶兵殺了。
司馬穎聽聞此言,頓時心灰意冷,只能東躲西藏,饒是如此,還是被人捉住,送到了范陽王司馬虓面前。
劉琨兄弟勸范陽王道:“此人不處,河北難安,殿下還是殺了他吧。”
范陽王看著跪在面前的兄弟司馬穎,禁不住悲從中來,說到底司馬穎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昔年同在武帝面前,也對兄弟們多有照顧,讓他於心不忍。
司馬穎淚流不止,既不求饒,也不惱怒,只是看著弟弟,他此時已經心如槁木,以前武帝在世,諸皇子承歡膝下,何其風光,如今幾乎諸子凋零,殘殺殆盡,不由得心內大痛。
司馬虓上前將司馬穎攙起來道:“兄長莫懼,我在一日,便保你一日周全,你就安心待在我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