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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學美術的,讀的十八中美校,高二的時候,學校組織去龍潭湖寫生,出了意外,當場就沒了。”雖是晚上,但是李千千還是看見了關鋒臉上現出的一層憂傷。她想起那次裝熱水器的時候,關鋒曾問過她會不會美術。
“因為我們很像,所以你才對我這麼關心照顧,對嗎?”李千千問。
“最初是這樣的,當我第一眼在陳卓辦公室看到你的時候,心裡都哭了。後來就有點說不清楚了,也許吧。反正我不會對誰都那麼關心,不然還不累死?”關鋒笑笑。
“你這麼關心一個女生,你不怕嫂子吃醋?”李千千問。
“你嫂子誰的醋都可能會吃,但惟獨放心你這塊。我們是初中同學,從認識到現在都二十多年了。”
李千千也才回想起,第一次見著韓婷時,她那愣住的眼神。
“關哥,我現在覺著怪怪的,就是……”李千千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關鋒拍拍她的肩膀,說:“別想太多,以前是怎麼樣,還是怎麼樣,不嫌棄,就把我當親哥使喚,反正我基本是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的。”
李千千笑笑,“兄妹倆”又在小區裡溜達了一會兒,送李千千到了樓下,關鋒才轉身離去。望著關鋒的背影,想著淘淘和韓婷,更對這座小城添了點依賴感。
不去理論一座小城會不會有人的感情,冷冰冰的現實就是李千千確實沒能在這座和自己有著很多聯絡的小城找到一份可以餬口的不太討厭工作。在她還剩三千多塊的時候,北京的一家打著國字頭大旗的民營圖書公司給了她offer,薪資是四千。四千扣完保險也就三千多塊錢,這三千多塊錢在北京是個什麼概念,能不能生存,李千千實在是不清楚。於是,她又請教了程毅。
程毅說剛來北京能有四千的工作可做,已經很不錯了。什麼叫多,什麼叫少,在北京兩三千塊錢不一定少,一萬塊錢也不一定多。來吧,能活。
聽聽這話,說得多讓人踏實。去嗎?為什麼要去北京呢?人家去北京是為了夢想,為了打拼,自己呢?難道真是要去喝喝茶,聊聊天?
去吧,看著手裡越來越薄的一沓鈔票,李千千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緣分。很多時候,緣分是逼出來的,被逼到了那個份上,便成就了一段緣。
北京,我來了。
☆、第59章 北京的人都讓你們給丟光了!
七月的太陽尤其勤快,來得早,去的晚,儘管已經是傍晚六點多,卻不減熱烈,照得地面亮光光的。李千千拖著大行李箱從火車站出來,跟著人蹭人的隊伍挪下了天橋出口,按照和姚偉事先說好的地點等著。
一輛輛私家車、計程車、各路公交車慢慢往前蹭,無奈地向人潮不斷排放著的廢氣。遠處廣場上橫七豎八坐著、靠著、躺著、臥著各色的人,近處學生、高階或者低階的外地民工,或拖著行李箱或扛著大麻袋,或前後張望或急急忙忙。走過來穿過去的,還有很多推銷住宿、僱車、旅遊、地圖的,總之都是忽悠錢的。
望著這滿地的“熱鍋螞蟻”,李千千忐忑著自己面目不清的未來,一絲絲一縷縷不安從心頭嫋嫋升起,這就是北京嗎,自己今後也就這樣做一隻螞蟻了嗎?不安伴著燥熱和噪聲,彷彿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還是沒見著姚偉的影兒。她煩躁地掏出手機,給姚偉打電話:“姚偉,你在哪兒呢?還要多久能到?”
“千千,估計還要一會兒,正好趕上工作日的高峰段了,我這堵了。”電話裡傳來姚偉著急又無可奈何的聲音。
李千千望著路上蹭行的車輛,說:“我看我還是別跟這兒死等了,咱還是兩邊湊湊吧。你告訴我去你家做哪路公交車。”
姚偉說:“沒有直達的,要轉車。這樣吧,你做641在靜安莊下,咱們在那兒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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