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第1/2 頁)
多餘的事情?
是什麼?
蘇染剛才還很難過,聽到這幾句話有點茫然,又有一種離譜的女人的直覺,「……多餘的事情,主人,你是在……你怪我今天晚上說了那些話?你怪我故意在顧容景面前與你親暱?」
這些話擺在明面上是有些難堪的,更何況蘇染還是個女孩子,冼玉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他跟你告狀了?」蘇染忍不住怒罵這臭小子心眼兒太小,又忍不住怨氣脫口道,「主人,你知不知道那小子今天為什麼對我拔劍?難道你真覺得他是在擔心我要加害你嗎?他明明是對你——」
「我知道。」
僅這一句,蘇染就啞口了。
月冷如水。
所有人都在屋中熟睡,沒人聽到他們的這一番夜談。
冼玉長身而立,烏絲披肩青衫微動,蘇染啞然,卻聽他輕描淡寫但又無比肯定地道:「我知道。」
如果說剛才蘇染那句話是氣憤時脫口而言,那冼玉這句話就相當於世坐實了,畢竟蘇染和顧容景相處也只有這幾日,只要對方不承認,那她也不能斷定真相如此。
但就連冼玉都這樣說了……
蘇染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一股濃濃的怒意,她攥緊了拳頭,此刻真恨不得提劍進去直接給顧容景身上戳兩個窟窿。
「他對你懷著這樣不軌之情,就算是天理也難容,主人,難道這樣你還要護著他嗎??」
蘇染一半恨是恨顧容景有這樣好的運氣,能把冼玉留在他身邊,可他卻不顧師徒名譽做出這樣的醜事,另一半是怨冼玉竟然這樣都能容,還為顧容景來警示她不要太過分。
憑什麼,憑什麼啊?!
顧容景都能留下,憑什麼她得走?!
要論現在的心情,她真覺得釀了八十年的陳醋也不過如此了。
「……與這些無關。」
蘇染卻不依不撓,「那與什麼有關?」
「……」冼玉從沒有碰過這些情愛之事,更別提實在自己的老熟人兼曾經的小輩面前,談論這種禁忌話題,不禁有些難堪。
「他並不是真的愛慕我,只是因為從前太孤單寂寞了……就像當初淨誠把你帶回如意門,他救了你的命,後來你就只愛黏著他一個人。」
水中漂泊浮沉的人,就算岸邊的人只給了他們一根稻草,也會就此產生依賴與眷戀,不捨與佔有。
蘇染曾經對方淨誠,就亦如現在的顧容景對他一樣。
顧容景和蘇染,某種程度上是同病相憐的,他們都是不為主流世俗容忍的存在,都是被遺棄的可憐人。從未得到過的人才不會在乎,只有擁有又失去的人才會患得患失。
與其說顧容景對他有那些不容於世的心思,倒不如說,他是在害怕失去。蘇染剛才總問憑什麼他可以自己不行,滿臉不服氣的模樣,但很可惜,有時候差的就是那一點。
他和顧容景有約定。
話說到這個份上,蘇染怎麼可能再拒絕。
「倘若真的如你所說的這樣,那我也可以和你保證,再也不去招惹他。」說著,蘇染舉起三根手指立誓,但目光卻落在冼玉的臉上。
她要冼玉也發誓。
她要他發誓,今日對她說的這些話,沒有一絲出於冼玉對顧容景的『私心』。
冼玉從前是舉世敬仰的玉清道君,以後也會是,就算他將來有道侶,甚至是男道侶,那個人絕不會,也不可能是顧容景。
冼玉沉默了片刻,那短短的幾息時間裡,蘇染是很恐慌的,她害怕冼玉不同意,更害怕不同意背後的原因。
但好在最後她害怕的場景沒有出現,冼玉凝眉冷淡地立下了誓言,「我發誓,今日此舉只是為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