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2/4 頁)
定,清塵是個正常的男孩。
除了,秦駿依然是個謎……
“如果有可能,我還真希望跟沐清塵交個朋友。”肅淳說著,拉起刺竹的胳膊:“到江邊看看去。”
月色撩人,幽風習習,肅淳和刺竹剛出城門,就感到一陣微微的涼意,江水的清涼漫過了空氣,鋪面而來。
肅淳腳步一措,忽地喊道:“父王。”
默立在江邊的安王,緩緩地轉過身來,又緩緩地朝向對岸。對岸的蒼靈渡已經恢復了平靜,星星點點的火光是沐家軍營地的火把,這番景象跟往日的宿營並沒有任何的不同,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是最後的寧靜,過了今晚,蒼靈渡也許就會血流成河。
“睡不著?”安王輕聲道:“是不是太興奮了?”
肅淳嘿嘿地笑著,不做否認。
“現在,沐清塵應該已經安睡了。”安王說:“這一仗,雖然是硬拼,可依然有巧取的成分,沐清塵的心機非同一般。肅淳,你要想他學習,用兵當用心。”
“等我們奪了蒼靈渡,我就請了他來指教,”肅淳笑道:“不過,那也得他能從秦階手下留了命才行。”
安王轉過來,看著刺竹:“我們是作壁上觀,還是下河摸魚?”
滿月當空,月光清亮,刺竹的臉色肅穆凝重。他遲疑片刻,問道:“王爺希望我如何回答?”
肅淳吃了一驚,笑意頓時消失,因為刺竹的話裡有頂撞的意味,似乎已經猜到安王想動作,而他心有不滿。
安王也默然了。
肅淳的心裡當然希望能趁亂奪取蒼靈渡,但是,他看了看刺竹,心裡生出些顧慮來,話在嘴邊繞了一個圈子,還是沒有吭聲。
在三人僵持般的沉默中,月亮躲進了雲裡,黑暗壓迫下來,而對面蒼靈渡的高山峭壁也彷彿從水面移了過來,一起逼近。三個人的心頭,都感到了從未有過的逼仄和窘迫,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許久,安王突然問道:“你說,沐廣馳帳下有個謀士,叫宣恕?”
“是的。”刺竹回答:“應該是他的軍師。”
“宣恕……”安王陷入思索中,食指不停地點著,似乎在使勁地回憶什麼。
“他是殘疾人,不能走路,坐在輪椅上,不過聽說,他以前不是這樣……”刺竹說:“應該是受傷所致。”
安王猛地抬起頭來,說:“我想起了,他受過腰斬之刑。”
刺竹和肅淳驚訝地對視一眼,腰斬是極刑,能活下來已是萬幸,但是宣恕犯了什麼罪,會被腰斬?
“這個事情我記得,”安王說:“宣恕是個隱士,淮北人氏,一直跟隨沐廣馳,後來我們和淮王兩江分據之後,他潛回淮北,想帶走自己的妻子。他妻子自他走後被遼陽總兵納為妾室,他在帶妻子出逃的時候被捉,遼陽總兵以**擄掠之罪要聖上判他腰斬,當時我持反對意見,因為據說這個宣恕是個人才,深諳兵法,而且他跟他妻子並未斷絕夫妻情分,只因戰爭而分開,但是遼陽總兵口口聲聲指他是強擄,說他妻子並不願意跟他走……聖上也就同意了,結果腰斬之時,他妻子當眾自刎,以示願意跟隨宣恕上天入地……聖上方才明白真相,追悔莫及。”
“腰斬過後,宣恕就不知所蹤了,原來是被沐廣馳接了回去。他能保住命,不錯了。”安王說:“這麼看來,沐清塵是他的徒弟。徒弟都如此了得,那師父不是神人了……”
“碰過幾次面,此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刻能點撥清塵,這樣看來,清塵不但得他真傳,深藏不露也是繼承了此人的秉性。”刺竹沉聲道。
“沐清塵……”安王幽幽地嘆息道:“你們都看見過他了,可我,還不曾識得他的廬山真面目呢……”彷彿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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