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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憑白辜負了大好水光山色”
兩人相繼否認,婦人就算再疑惑也不好再說,調絃三兩聲後問到要唱什麼曲子。
葉易安正要說,虛月先已插話進來,“就是剛才你說的十九年前那兩首”
婦人益發疑慮不清的看了兩人一眼後,手指輕撥,琵琶聲聲中脆聲歌道:
楚塞三湘接,荊門九派通。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
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襄陽好風日,留醉與山翁。
婦人年紀已大,聲音卻極好,直將王維的這首名作《漢江臨泛》唱的清麗空靈,歌聲雖已結束,船艙內卻是餘音繞樑。
歌唱得好,可惜聽歌的兩個人都不專心,虛月微微低著頭似在極力回憶著什麼,葉易安則是大半心思都在虛月身上。
一曲唱罷客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婦人等了一會兒後續又唱起了另一首《夜歸鹿門寺》:
山寺鳴鐘晝已昏,漁梁渡頭爭渡喧。人隨沙路向江村,餘亦乘舟歸鹿門。
鹿門月照開煙樹,忽到龐公棲隱處。樵徑非遙長寂寥,惟有幽人夜來去。
這首孟浩然的名作同樣被婦人唱的出塵飄逸,不帶一絲煙火氣息,然則兩位客人的反應依舊是寂靜無聲。
婦人也自鬱悶,但很快她就想到了十九年前的舊場景,那次就如同此刻一樣,別的客人聽後無不稱讚的《漢江臨泛》與《夜歸鹿門寺》卻讓女客很不滿意。
剎那間,婦人的神思有些恍惚,似乎十九年的光陰逝去只是一場幻夢,一個幻覺,一切根本都不曾改變過。
兩位客人都不說話,婦人卻不能讓船艙冷場,頓了一會兒後或許是她福至心靈,手指一轉一撥,琵琶聲頓時變得歡快活潑了許多,這回她再度開口,唱的已不是大家名作,而是襄州本地的民歌俚曲:
朝發襄陽城,暮至大堤宿。大堤諸女兒,花豔驚郎目。
江陵三千三,西塞陌中央。但問相隨否,何計道里長?
虛月從婦人撥動琵琶開始就聽的極認真仔細,前兩首隱隱約約有著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但這感覺實在來的太淡太輕,所以連她自己也難確定。
隨著最後這一曲《襄陽樂》唱響,剛剛極淡極輕的感覺陡然變的清晰,並隨著詞曲的流動越來越清晰,霎時間,虛月心湖最深處隱藏著的一個角落被驀然撥動。
第197章 我是誰?
心湖中最深隱的那個角落剛一被挑動,虛月驀然便覺體內的丹力隨之紊亂起來。
因心神導致丹力紊亂,這樣的情形前所未有,虛月試圖收束丹力,孰料越收越亂,波及的範圍急速擴大,轉瞬之間就已延伸到了丹穴。
這是怎麼回事?虛月正急速思索時一股強烈到無法抗拒的睡意洶湧襲來,幾乎沒給她留下應對的時間,整個人就如同暈厥般沉睡過去。
一直關注著她的葉易安恰到好處的扶住了她,低頭看去虛月居然已頭枕臂彎靠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對於一個修行者,尤其是像虛月這種修行境界的修行者而言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異常了,葉易安擺擺手,婦人收起琵琶退了出去,船艙中一時恢復了安靜。
葉易安皺著眉頭陷入沉思,回顧了玄玉當初的警告後已有明悟。
問題的根子應該還是出在虛月修煉的《道心如一》功法上,這種需要極高天賦的功法修煉起來進境非常快,但也異常兇險,尤其表現在需要心無雜念。
虛月當下這種情況當屬道心如一功法的應激自我保護,不過下次若再出現這種情形,保護是否還有效,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就不得而知了。
心底怒罵一聲,葉易安放:無:錯:小說 m。QuledU。CoM松身體使手臂更加輕柔,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