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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性基因發生變異了呢?
我懷疑二狗子喜歡上了一支花。看他那色眯眯的眼睛,要不是一支花的抵抗力強,準被輻射而死。“你說二狗子會不會喜歡上一支花了?”
二狗子還在看著一支花吃地瓜。尿桶思忖了一會兒說:“有可能。完全有可能。”
吃完了地瓜,一支花擦擦嘴角,抿抿嘴露出笑容。以示感謝二狗子。此後倆人形影不離。有二狗子的地方就有一支花。有一支花的地方就有二狗子。失德建議大夥起鬨,給二狗子和一支花辦喜酒。癟三爬上榕樹,摘下一大堆榕樹葉子,捲成喇叭形,當笛子吹。聲音尖銳清晰,異常像大人結婚時吹笛子的聲音。我也不閒著。我召集全班同學以及鄰班同學一起來祝賀,跟在二狗子和一支花屁股後面。有的同學吹著“笛子”,有的同學找來爛鐵當作鐵鑼敲。有大膽點的,順便跑進老師的辦公室,偷來老師的鐵杯也當鐵鑼敲。至於皮鼓聲,則由人聲模擬。尿桶最會模擬。我從地上抓起好幾把落葉,嘩的一下往二狗子和一支花頭頂上空撒,落葉紛飛。二狗子和一支花走到哪我們就跟到哪。倆人慾分開,我們又把他倆拉在一起。團團圍著他倆。二狗子和一支花羞愧難當。二狗子實在忍無可忍,吼了一聲。我們也學著吼。二狗子抓起一把泥土拋向我們,我們立刻散開。散開後又圍在一起。二狗子一抓泥土要拋,我們就散,散後又聚。二狗子使盡了法子,未果。一屁股坐到地上哇的哭了起來。一支花更惱了,滿口唾液四處飛吐。射程比常人的遠上一兩倍。我們進進退退。一支花實在吐不出唾液了,滿嘴乾燥。一支花又是向我們拋泥土石子,又是追打我們。能使的她都使了。我們人多,吃虧的到頭來非他倆莫屬。最後一支花也忍不住哭了。二狗子與她哭成一片。
皇上聞聲趕來,手裡拿著教鞭。大夥一鬨而散。皇上問二狗子是誰起的頭。二狗子抽噎著說:“屎霸,還,還有,尿,尿,桶,癟三……”
皇上派上幾個高年級的同學追捕我們。他們比我們大,跑得也比我們快,力氣又大,很快就捉住了我們。我們極力掙扎,但沒用。
平日慈祥的皇上在我們的屁股上抽了幾鞭子。癟三忍不住疼痛哭了。我沒哭。皇上氣得又往我屁股上抽鞭子。我還是不哭。其實我十分疼痛,也很想哭,但就哭不出來。我聽皇上的話,伸出手掌,皇上把我的手掌打得通紅。尿桶主動承認錯誤,所以皇上打他的力度稍減輕了點。失德一打進入辦公室開始就承認錯誤,發誓下次再也不敢了。皇上說讓他站著就夠了。校長走過來撫摸我的腦袋,我倍感親切。不料校長說:“這哪家的孩子?咋壞到這程度了!”
我斜著眼看校長。我憎恨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肚子裡肯定有一大堆蛔蟲。有一天我要是當上老師了,如果他家孩子成了我的學生,我一定把他家孩子打得落花流水,鼻青臉腫,以洩心頭之恨。以牙還牙。“哈哈!”我想著想著不禁哈哈大笑。辦公室的老師都為之一震。
皇上問:“你笑什麼?”
我收斂住笑容,說:“沒什麼,我想到我家老公雞下蛋了!”
“胡扯!”皇上把頭轉向別的老師,道:“這孩子就這副頑皮樣!”
整整一個上午我們都是在辦公室裡度過的。站得我的腿發酸。加上屁股手掌的疼痛,我基本上可以垮下了。但我並沒有垮。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就是這麼煉成的。
看到二狗子我就不舒服。二狗子也很恨我。我倆相遇時或故意裝作看不到對方,或眼睛眨也不眨,瞪著對方的雙眼擦肩而過。二狗子在課桌上用筆反覆畫來畫去,畫成了一條分界線。分界線把課桌平均分成兩半,並宣告對方互不侵犯“領土”,尊重對方“主權”。我同意了,並且發誓。二狗子發誓:“如果我先違背本條約,我家公雞母雞一起死!”我也面對蒼天舉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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