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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湘西北之慈利一帶,協助賀耀祖〔23〕師等收復澧縣、石門、慈利。
四月,開桃源之漆家河一帶,防貴軍袁祖銘部犯湘西北。約六七月間開安鄉,一營駐縣城,後駐武聖宮、嘛嚎口一帶休整。
一九二五年,湘省統治階級內部矛盾劇烈,但在反蘇、反共、防赤化上,他們是共同的。我這一年的工作重點放在團結本營,進一步鞏固第一連,謹慎地開展二、三、四連工作。希望在一九二五年每連能夠做到有三五個救貧會會員,並注意在士兵中討論時事。會員提議我多做些軍官工作,對團也要多加聯絡,工作要突出而不要孤立;各連士兵工作由他們去多做些,上下配合,收效可能大些。我覺得他們的意見很好。
在討論時事資料中,介紹並講解以下一些內容:蘇俄對我國廢除不平等條約,現在又幫助廣東孫中山;列強在大戰中,日本代替德國在華利益;巴黎和會對中國無益而有害;歐美商品和日貨充滿市場,這就是經濟侵略;在政治文化上也在加緊侵略,企圖瓜分中國。有些人不說這些帝國主義壞,反說蘇俄壞,這就是顛倒是非;還有些人說共產黨這不好那不好,事實,共產黨才出生三四年,它沒有割地賠款,也沒有與外國訂立不平等條約,更沒有出賣中國民眾的任何利益,它一出生就堅決反對帝國主義,淨是做的好事,反而說它不好,這有什麼道理。鴉片戰爭以來,割地賠款,喪權辱國,袁世凱同日本帝國主義訂立二十一條,不去罵這些賣國賊,賣國政府,反而去罵共產黨,這究竟有什麼道理?一個人究竟站在哪一方面,如不加思考,隨聲附和,就可能站在賣國賊方面去了。還有人說,“赤化就是不好。”赤化就是反對貪官汙吏,反對土豪劣紳,反對討小老婆,實行男女平等,反對吸鴉片煙,這些到底有哪些不好呢?我們說,應當大赤化一下,化掉這些腐朽的東西,很有好處。
這些簡單道理(在那時像我這樣落後的人,也只能提些具體事實做教材),經過反覆討論後,在一營中,那些反動謬論就大大減少了,甚至聽不到了。可見反帝愛國主義教育,在當時舊式軍隊中是迫切需要的。
一九二六年五月間,廣東北伐軍〔24〕開始入湘境時,劉道經請假未歸,後辭職了,我即任第一營營長。直至一九二七年十月當團長(正式去團部就職是農曆年關前),經過兩次代理和正式任營長,為時在兩年半;不算代理,只有一年半。
幾次回家情況
審委多次詢問回家次數,和問了我家的瓦房情況。
我當兵後,回家共四次。前三次在上面歷史敘述中已寫過。第四次是因為一九二五年春父死時,我不在家,約三四月間,黃公略大病,在長沙就醫,後轉天花,不僅臉麻,且滿身膿瘡,我去長沙看他,見他病勢極危,幫他另請大夫醫治,我就便第四次回家。
當年家鄉旱災異常嚴重,地主囤糧居奇,貧者求糴無門,鄰友飢餓情況甚慘。我強迫地主高價賣出十來擔谷,費近百元,無償分給我鄉(現在的烏石大隊)貧民戶。地主陳滿鑽子背後大肆侮辱:“窮崽子,自己一個田角也沒有,還要打腫臉充胖子。”這事對我教育很大,使我滅地主、平地產之心更切。
帶回六百數十元(內有周磐送的喪禮二百元),除給公略醫病和買谷救濟貧窮鄉親,所餘四百元交給了弟弟。
一九二七年秋冬,我團經委會瞞著我,給我二弟四百元,連前款,他們即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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