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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他一見梁心銘就變臉,都奇怪。
吳知府則自以為清楚內情,很得意,剛要說話,王亨已然回神,又盯了梁心銘一眼,才頹然放鬆,往後一靠。
他一直不相信林馨兒死了,可即便馨兒還活著,女大十八變,再變也變不成男人!若在其他場合,他或許會懷疑梁心銘女扮男裝;但梁心銘是鄉試的秀才,剛得了解元,明年還要參加春闈,誰敢女扮男裝參加科舉?
“你就是梁心銘?”他聲如玉石,只是懶懶的。
“正是。門生見過座師。”梁心銘強行摒除一切雜念,坦然上前,躬身見禮,溫潤如常。
“且慢,別急著認‘座師’。”吳知府皮笑肉不笑道,言下之意你還不知有沒有資格得解元、叫座師呢。
梁心銘並不反駁,也不詢問,就站在那。
吳知府對王亨抱拳道:“王翰林,梁秀才這解元的功名恐怕作不得數。他在命案中的嫌疑尚未洗清。當日為他作證的人又想起一些新東西;還有豆腐西施,也有隱情……”
王亨道:“哦?這個本官可要查清楚,否則無法向皇上交代”吳知府興奮極了,正要說“正是如此!”就聽王亨下面又說道“那就勞煩大人帶本官去命案現場檢視一番,到底怎麼回事。”說完起身,招呼眾人,“大家都去,好做個見證。你也去!”他拿手一指梁心銘。
梁心銘躬身應道:“是。”
吳知府愕然,不是該喚證人上堂嗎?
只要證人上堂,把新的證詞供認出來,就能推翻梁心銘無罪的結論,給她定罪。為何不傳證人,反而要去看現場?都過了這麼多天了,案發現場還有什麼可看的?
之前他向王亨暗示,王亨並沒有異議啊!
吳知府不知王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不甘心。
最後,想到那第二名的孟無瀾也算是王亨的表兄,和他關係非同一般,吳知府膽子大了些,壯膽道:“安泰賢侄!”
王亨猛回頭,冷冷地瞅著他,道:“怎麼,大人覺得本官不該去檢視?”抬手指著梁心銘,“他可是本科解元!大人說他殺人,本官身為徽州主考官,不該弄個明白?”
吳知府心慌道:“不是。那證人……”
王亨不容置疑道:“回來再聽大人提審證人!”
吳知府忙笑道:“是,是。”
他忽然想通了:王亨身為朝廷派來的鄉試主考官,在眾人面前肯定要保持公允,去現場找線索,不過是想找證據,堵住悠悠眾口,然後圓滿地結案。以王亨的過人智謀,只要出手,梁心銘必定在劫難逃!
他得意地看了梁心銘一眼。
梁心銘不置可否。
眾人是走路去的,王亨要走路,別人也不敢坐轎。
一路上,梁心銘感到王亨時不時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灼灼目光如火焰,不僅灼燒她的身,還燙她的心。她忍不住心跳加快,如芒刺在背,竭力讓自己像平常一樣從容邁步,避免身形僵硬,讓他看出不自然來。這個人的觀察力有多敏銳,頭腦有多厲害,她比誰都清楚!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鬥爭就開始了。
眾人來到漁梁街,進入左手邊那條小巷內。
一進巷,王亨就像變了一個人,神情專注。他先從巷子東頭慢步走到巷子西頭,並站在西頭巷子口對外面街道仔細打量了一番,再返回。又站在東頭巷子口對漁梁街打量一番。最後,他在毒老虎死的牆角附近站住,目測方位。
接著,他命當日給毒老虎驗屍的仵作過來回話。
第13章 夫高一尺
只見他拿著仵作的驗屍報告看,只掃了一眼,就扔回給那矮墩墩的仵作,問:“他瞪大眼睛,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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