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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掛在脖子上,時常聞著便可,但是這病是不能根治的,袁園將錦囊握在手裡,月圓的病無法根治,她是知道,畢竟小閻王也幫忙看過,只是這個紫色錦囊實在是救命良方,只有,他有。
不等二老再說什麼,袁園便急忙從大廳奔向了側園,月圓的屋子。因為馬天麟已經派了重兵把守,袁園一邊層層透過,一邊急急地吩咐道:“都退下吧。”
氣喘吁吁地推門而入,卻只看見安睡在床上的月圓,什麼也沒有,她的眼神一下黯然了,如果沒有吳霏,恐怕誰也殺不了琪人。
她緩緩步至月圓床前,輕輕跪在他前面,握著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頰輕撫。傳家器,是萬萬不可交出去的,現在只是傳說而已,如果真的出現了,不是關係到宗南王家,而是它一出現,想必四國都會再起戰火,她自認為可以做主自己的人生,卻不自覺中承擔了琪磷所有的人生。兒子,她更是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他一世平安,為了他,她竟然會想要同吳霏聯手,她已經沒有什麼自尊可言了。
傳家器,兒子,傳家器,兒子……如果真的不能兩全,怎麼辦?這樣的想法壓得她已經走不動了。
一滴淚悄然滑落眼角,還流到嘴角嘗其澀味。一雙修長的手從身後伸過來,輕巧地劃過她的臉頰,摘取了那顆淚。
“現在的你,能拿什麼報復我?”聲音依舊冷得像塊寒冰,語氣傲慢極了。
同難
袁園抱膝坐在牢籠的一角,埋頭於雙臂間,倦極了卻不能閤眼,思緒像一泓流水,慢慢逝去,她想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明明心機算盡卻還是一樣的結果,是不是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明明才二十出頭,卻已經開始不停回想過往,是不是已經快到了盡頭?
這算是她第二次蹲這種陰暗又潮溼的地方,第一次已經是很多年前了,那是她還是靜王待斬的妃子,那是她還挺遊樂人生的,因為什麼都沒經歷過,因為太年輕所以相信自己不會死,所以相信總會有辦法逃出昇天。
可是現在她卻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可活,或者下一刻就會死掉?明明已經儘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努力過,反抗過,以為至少有一半的勝算,卻算失了陸野這股勢力的,以為結果會不一樣,卻在這裡坐以待斃。那牢房上方的鐵窗子偶爾吹進一陣海風,讓她冷得抱緊了自己,無能為力蔓延至全身。
哭也哭不出來,恨也恨不起來,連遺憾的感覺都沒有,這不是麻木而是看清。自己不是所向披靡,始終,她就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能做的她都做了,為了她的兒子。
月圓被那些白衣女人抱走的時候,又哭又鬧,看他的樣子不知道他的哮喘有沒有犯?不知道那救命的紫色錦囊他是否記得用?還那麼小的孩子,自從他出生起知道他身子有病,自己便捧他在手心萬般寵愛,若是現在身處和她一樣的黑暗又潮溼的地方,如何是好?袁園擰著眉頭,雙手已經緊握成拳,一想到此,她心中就像泛開的潮水,不能平靜。
這時,她聽見牢房外一陣腳步身,立刻起身,一臉凝重盯著那幽暗的走廊,心道早死晚死一樣是死,不管怎樣她都要面對的,就算交出傳家器,琪人和陸野也不打算放了她,而她便再也沒有利用價值,只會死得直截了當,月圓的生死更是不能保證,她又怎麼能交出傳家器?
是兩個白衣女人,她們拖著一個男人,那人似乎是暈厥了過去,不過身形高大,白衣女人比較吃力,開啟牢門後將那人丟了進來。袁園低頭望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化成灰她都認得。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難以言明,吳霏那麼強,怎麼可能就這樣落馬了?怎麼可能!
她本能朝牆角靠了靠,便看見了那個把自己從馬府擄走的紅衣男人,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那男人眉眼間的怒意,似把鋒利無比的鋼刀,逼視著站在牆角的袁園,讓她寒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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