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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旅行袋,在街角焦急地等待著。
肖德龍收拾好旅行袋,望著熟睡的弟弟,眼圈紅了,一昂頭,走出屋子。他拎著兩個大旅行袋,走到院子裡,他望著堂屋,突然跪下了,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抓起旅行袋,一步一回頭地走出院子。
肖德龍和領弟牽著手,在街上飛快地跑著。肖德龍不停地回頭。
深夜的火車站裡空空蕩蕩,夜風在每一個角落空隙裡呼嘯著,肖德龍坐在長椅上,摟著領弟。
肖德龍問:“領弟,你在黑龍江有認識人?”領弟道:“嗯,我爸的一個戰友在那裡。” 肖德龍說:“ 聽說黑龍江可冷了, 冬天上便所都得提著棍子。” 領弟問:“ 提棍子幹什麼?” 肖德龍誇張地說:“ 你不知道啊,那兒冷,不拿棍子敲著,就凍上邊了。” 領弟咯咯笑著:“ 你真能來玄的。沒那麼冷。比咱這邊是冷點, 可冬天他們不出門,貓冬。家家戶戶都燒大炕,燒拌子,呼呼的,炕可熱了。天一冷,老爺們兒穿得保保暖暖的,上老林子裡打獵,打狗熊、獾子、狍子、狐狸什麼的;老孃們兒呢,就坐在熱炕頭上包餃子,可勁兒地包啊,包啊,包好了就放院裡凍著,凍得邦邦硬,不帶壞的,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下鍋。” 肖德龍興奮了:“真的啊?我就愛吃餃子。” 領弟想起了什麼:“對了,可有一樣,那裡的老爺們兒,過年就開始耍錢, 一耍就是一正月, 有的把老婆都輸了呢。我可不讓你出去耍錢。”肖德龍:“這你放心,我打小就不會打牌,打牌吧,大王小王出沒出,老記不住。”領弟道:“真笨,就五十四張牌,記不住?”肖德龍:“嗯,皮帶沒眼兒,記(系)不住。” 後半夜裡,肖德豹咚咚咚地敲著堂屋的門:“媽、爸,快開門。” 馮心蘭披著衣服開門:“來了。什麼事,大呼小叫的?”
大工匠 第十一章(3)
肖德豹咋咋呼呼地說:“媽,不好了,我大哥沒有了!”
肖長功已經躺下了, 聽到喊聲忙起來問:“ 怎麼了?” 肖德豹叫著:“爸,我哥沒了。”馮心蘭焦急地說:“你說這孩子,深更半夜的,跑哪兒去了呢?”
肖德豹說:“ 誰知道呢! 我覺著他最近有點兒反常, 成天像只沒頭的蒼蠅,一個勁地嘆氣。” 火車站裡,領弟依偎著德龍憧憬著:“德龍,咱到了那兒,蓋間小房子,你開荒種地,我在家織布縫衣,咱過自己的小日子,天塌下來也不管。”肖德龍點頭:“嗯,就像電影《天仙配》裡那樣。哎,那段是怎麼唱的來?”
領弟喜滋滋地唱:“樹上的鳥兒,成雙對……”肖德龍接:“綠水青山帶笑顏……”
肖長功家裡亂成一團。肖德虎急匆匆地叫著:“ 他跑了, 肯定跑了,還不是一個人跑的,他是為愛情離家出走的!”馮心蘭問:“三兒,你好好說,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肖德豹欲言又止。
肖長功大怒:“你金口玉牙啊?說!”
肖德豹一哆嗦:“ 我說…… 我大哥和對樓的領弟好上了。” 馮心蘭吃驚地問:“ 啊! 和領弟?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肖德豹說:“ 好了小半年了。” 肖長功咬著牙說:“到底是她!”馮心蘭張大了嘴:“他爸,你都知道?”肖長功不語。馮心蘭驚訝不已:“你說說,就在咱眼皮子底下,我怎麼一點不知道呢? 領弟? 不就是那個跟她表姨一塊過的閨女嗎? 後搬來的,蔥俊兒的。”肖長功說:“我警告過他,到底沒摟住!”肖德豹不知深淺地說:“真的,還是我給搭的線呢。” 肖長功呼地爬起身, 舉起巴掌:“ 你也早知道?” 肖德豹舉臂相護道:“我說,我說……”
火車站裡,肖德龍還在猶豫:“領弟,到三棵樹的火車是明兒早五點的嗎?”領弟肯定地說:“沒錯。”肖德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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