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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扮演,但在劇中其實代表著一個虛影,抑或是克萊爾的想象。
偵探給了克萊爾一封查理斯留下的信,裡面是他真正想說的話。顧以誠站在另一側,念出那些文字。
克萊爾捧著信紙,雙手微微顫抖。臺下有幾個女孩子和她一起小聲啜泣。
在信的末尾,查理斯寫道:“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再送你一朵玫瑰?”
他再度輕聲唱起那首《十四行玫瑰的詩》,情緒卻和出場時完全不一樣了。他用明亮的眼睛久久地遙望著克萊爾,像是要將她的模樣銘刻在眸中,然後轉身,走向了遠方。
故事迎來了一個戲劇化的結尾。
克萊爾在站臺上等候那班回家的火車,一朵紙折的玫瑰悄無聲息出現在眼前。
她轉過頭,查理斯一隻眼睛纏著繃帶,渾身是傷,像他們初見那樣露出個輕佻戲謔的笑,“對不起,我現在只有這個。”
克萊爾撲上去抱住他。兩個人唱起了全劇最後一首歌。
文清讓看到這一幕,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熟悉舞臺戲劇敘事形式的人,應該會察覺到這裡的一些隱藏資訊。無論歌詞還是燈光,都在烘托一種如夢似幻的氛圍。表面上看,這是個虛驚一場的圓滿結局,仔細想想,它更像是克萊爾的一個夢。
她的心上人死在了戰火中,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但不深究這一層的話,停留在這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也未嘗不可。畢竟戲劇本身就是造夢,誰又真正分得清現實和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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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噓或是感傷,都在返場的歡樂中煙消雲散。演員們滿場跑動,帶著觀眾一起唱起劇中的歌,快門聲咔咔響個不停,有人在跟著節奏拍手。
這些鮮活的畫面被文清讓盡收眼底。他饒有興趣地感受了一會火熱氛圍,起身悄悄離場,從另一側的門去了後臺。
道林·格雷的畫像(7)
幾位主演回到後臺時,文清讓和戚風以及兩個staff站在一起,不知聊到什麼,神情愉快。
見他們過來,他笑著說:“辛苦了,演得特別好。”
最後幾個字是看著顧以誠說的,後者心頭彷彿落入了一顆石子,泛起漣漪,升騰成躍動的氣泡。
“謝謝文老師!”
殷玥很高興,把誇獎全盤接收,又蹭到戚風旁邊,“師哥覺得好看嗎?”
對方剛要回答,殷玥毫無預兆湊上來,仰頭盯著他的眼睛看兩秒,“你怎麼啦?”
“……”
戚風還沒說出口的話噎在了嗓子裡。他此刻不光是眼睛有點紅,臉也跟著微微泛起一絲紅色。
文清讓見狀說道:“他大概是剛才看得太入戲了。”
殷玥接受了這個解釋,轉頭去安慰戚風。
一旁的顧以誠卻有些出神。文清讓的誇讚更像是從業務層面出發的,那他作為觀眾的感受呢?他看過也演過這麼多場戲,還會被自己的表演打動麼?
那邊殷玥和戚風聊了一會,忽然神秘兮兮道:“你之前那件事,說了嗎?”
戚風愣了一拍,“……啊?你說那個……還沒……”
“不會吧!”殷玥一臉詫異,轉向文清讓,“文老師,他有事想和您說。”
對方不明所以,“嗯?”
“沒事沒事……要不算了吧,別麻煩了,反正後面也要進組排練……”
戚風連忙擺手,一臉不好意思,聲音越來越小,幾乎低到聽不見了。
“哎呀,師哥,你要急死我了,”殷玥恨鐵不成鋼,直奔主題,“他昨天就想問可不可以和您拍張照,一直不好意思開口。”
文清讓明白原委,忍俊不禁,“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