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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師平靜地看看他,然後再看我,“你們兩人的單子是一個銅板的兩面。甘乃迪,你的讀起來像是個充滿犧牲的悲劇故事,以及沒有獲得感激的勞動。你究竟以什麼為生?”
“我是個諮商師——私人經營的那種,我處理個人及人際關係的問題。”
“你有沒有留時間給自己?看看這張清單,我感覺你一直忙著解決別人的問題,以至於忘了自己。這張單子充滿了犧牲。你有沒有花很多時間在擔憂上?有嗎?”
“你指的是什麼?”
“擔憂別人的感覺,擔心自己是否做了一些取悅別人的事,擔心自己是否為了別人而做得很好,顧慮別人對你的看法,你的穿著,你的外表,你的朋友是否仍然喜歡你……如果他們見到‘真正的你’時,是否仍會喜歡你,等等。可是你很少為自己著想。除了去看你的女兒,我沒見到你為自己做任何事。”
“鍛鍊及閱讀呢?還有花時間與朋友相處呢?”我爭辯,心想他怎麼會由幾行字當中看出那麼多,“那些都是我為自己做的呀。”
“別誤會,我不是批判你的這些活動。如果我說錯了,請糾正我:當你在鍛鍊時,你是否其實心不在焉?當你跟朋友在一起時,有多少時間是能夠滿足你個人的,還是隻是在一起吹牛,為了刺激你的活力?大部分的專案是否只是用來打發日子,然而真正的你仍被鎖在修道院裡,即使是去看你的小女兒——我知道你是很珍惜去看她的機會的,可是我打賭在你去見她的一個星期以前,就開始與你前妻交戰。你是否看得出來,自己總是覺得,一定要拼命做苦工才能贏得在這裡的地位?”
“嘿!”彼得叫著,“他一定偷看過你的信——他把你的一輩子看得一清二楚。”我沒有回答,靜靜地坐著,只是臉上泛著陣陣紅潮。
“事實上,彼得,你跟甘乃迪做的是一樣的事,只是方法相反。甘乃迪活得好像一個和尚,你則是完全地放縱。你縱容自己吸毒、濫交,只為了掩飾你不願意從生命中接受任何事物。”
“*與喝酒有什麼不對?”彼得已經準備好爭辯了,“人的本能就是喜歡麻醉與戀愛——都是那些狗屁思想在譴責這些自然的事物,而企圖控制人的靈魂。”
“這些事並沒有什麼‘不對’,所有的放縱只是一種習慣,試圖保持生活的平穩。不但如此,放縱是一種你覺得自己為這個世界犧牲而採取的反應措施。”
“我不為任何人犧牲的。”彼得驕傲地宣佈。
“我不是要故意令你洩氣。”究主老師平靜地說,“但凡是沒有按照自己認為最真實的事物而生活,沒有按照自己最高的潛力而生活,或是沒有學習去這樣生活的人,都是在做沒有意義的犧牲。你是個有偉大願景的人,彼得,可是你沒有活出來。”當他講話時,我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沒有對他的隨意評論作自我辯護。他有一些特質使得我們很容易接受,他的話中似乎沒有任何譴責的成分。
“信不信由你,這完全取決於你如何看待這個世界。你們倆在內心深處都自覺是個受害者;就好像你們被拋棄到這個充滿敵意的世界上,只好不停地自我防衛。”
“嗯,我所有過往的經驗告訴我,你對我們情境的評估是相當公正的。”彼得說。
“透過這樣看待世界,你們自然發展出一套處理自己情緒的方式。甘乃迪的一生好像是充滿歉意地出生在這裡,拼命工作,試圖取悅別人,好證明自己是有用的;而彼得你則採用狗咬狗的模式,給自己很大的空間,縱容自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我行我素,向每一個人挑戰,看誰敢來證明他沒有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可是,你們倆都沒有做自己真正要做的,或是活出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自己永遠是第一優先
“我所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