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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正是大清早天剛亮的時辰。鍾夙一早便要晨起,在花桔陪伴下到臨勝宮習字。
天色儘早,暄貴妃尚還在睡著,臨勝宮的太監便領鍾夙去了偏殿書房。房中放著本《女誡》,依暄貴妃的做法,是要鍾夙每日抄寫《女誡》一遍。
鍾夙只會用鋼筆、鉛字筆寫字,第一次提拿毛筆的時候自是不穩,一下筆,紙上就劃開一團濃墨。
第一日,鍾夙將自己寫的《女誡》呈與貴妃看時,貴妃便被唬了去。
且不說這本抄寫的《女誡》像鬼畫符一番,但就這位鍾美人而言,寬袖上也沾染一片墨跡,彷彿浸到過墨水裡的人一般。
祈妃出生豪門,知書達禮,字寫得十分秀氣。而這位鍾美人寫來簡直亂無章法,卻像個不會寫字的人的模樣。
暄貴妃看了《女誡》又看鐘夙,方道:“鍾美人也算辛苦了,今日字便練到這吧。”
鍾夙暗鬆了口氣。
回去的時候正值巳時,天邊日頭已然出來,鍾夙行到儀羲園小徑,心裡不由得一動。
他此時已經不再是在壽頤宮那般不得隨便亂走,這儀羲園應當是他寢宮,看著模樣,繞著一圈也大約有百米之程。
鍾夙試著小跑了幾步,覺得裙襬頗為礙腳,便喚過花桔,問了宮中衣服樣式。
花桔難道見鍾夙關心服飾,心下不由得大喜,帶著鍾夙道儀羲園庫房。
儀羲園庫房裡面尚有鍾夙被冊封時皇帝賞賜的綢緞,鍾夙一批一批看過去,最後挑了批綠色黃碎的一匹布,交給花桔。
花桔看了皺眉道:“娘娘,這顏色宮中已經不時興了。更何況這上面繡的花可是蕓薹。”
鍾夙道:“我挺中意這顏色。”
他頓了頓,又問道:“蕓薹這花名,不是也還不錯嗎?”
花桔蹙眉道:“娘娘,很多人都不稱這花叫蕓薹。”
“那是怎麼稱呼?”鍾夙摸了摸綢緞,還是覺得甚是喜歡。他以前的迷彩服也和這顏色差不多。
花桔無奈,只好實言道:“娘娘,蕓薹又叫油菜花。”
“……”
鍾夙摸著綢緞的手僵了下。
他想起以前他沒有出事的時候,每到春天,隊長就帶人到處轉悠道:“春天到了,油菜花又開了,大家都警醒點,小心瘋子又犯事了!”
那時候大家雖是笑著巡邏,還真遇到過幾個精神病患者糊里糊塗地鬧事。
但無論如何,鍾夙還是將這匹綢緞批了下來。他拿著毛筆畫了幾個圖,實在醜得很,索性讓花桔像御膳房要了幾片長點厚實點的鵝毛,做了羽毛筆。
花桔拿著鍾夙畫的圖,交到廣儲司做了衣服。
到臨勝宮抄寫《女誡》,回來到儀羲園小跑鍛鍊身體的日子大約過了半個月左右,鍾夙的字終於有些長進,拿毛筆寫字的方法琢磨得也差不多了。
這一日,鍾夙照例在臨勝宮偏殿習字,偏殿有一扇大窗正敞著。他抬頭便瞥見一個太監在臨勝宮角落裡拿著只信鴿。信鴿腳上縛著信箋,太監取下信箋,疾步向正殿走去。
鍾夙自然識得這個太監,是臨勝宮的主事公公德祿。
德祿進到正殿後不久,便又出來,只是手上少了之前的信箋,吩咐起手下的人來。
臨勝宮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碌起來。
過了些時候,德祿往著鍾夙的書房走來。
鍾夙立刻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埋頭寫字。
德祿進了偏殿,拐到鍾夙的房間便道:“鍾美人,今個貴妃娘娘特許,允你休息兩天。”
他喊鍾夙直接喊美人,本是大不敬。
鍾夙也不在意,只是皺眉放下筆。
“鍾美人請——”德祿做了個手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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