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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紅酒。亞瑟等著,手臂靠在鍍金的椅子兩側。和老人的談話並不順利,顯然戴爵爺的時間感有如一潭死水,而非往前進進的河流,過去及現在於池中交錯。
“你如何得知我對舊的鼻菸盒有興趣,爵爺?”戴爵爺說,迷惑地皺著眉。“你自己也收集嗎?”
“不,爵爺。”亞瑟說。“我拜訪數家以販賣高階鼻菸盒聞名的店,詢問店主認為最具權威的顧客姓名。您的名字出現在幾家頂級店家的名單中。”
無須多言為了獲取老人目前的地址有多複雜。戴爵爺已經多年未增加鼻菸盒收藏品,店家也失去他的下落。此外,老紳士兩年前搬了家,同年者若非已死,便是有些健忘,記不得老朋友的新住處。幸好一位每晚在亞瑟俱樂部中打牌的老男爵仍記得戴爵爺新家的路名及門牌號碼。
他們一起坐在戴爵爺的書房中,屋裡的傢俱及書架上的書如主人般,全都屬於另一個年代。時間彷佛停留在三十年前,拜倫尚未寫出任何詩句、拿破崙尚未戰敗、科學家也尚未有驚人的發現並解開電學及化學的秘密。連主人的緊身及膝半長褲都來自另一個時空。
寂靜中,座鐘沉重地滴答響著。亞瑟懷疑他最後的問題讓老人沉入了混沌的時間死水中,不再浮出水面。
但戴爵爺最後還是動了。“你說是鑲有紅色大寶石的鼻菸盒嗎?”
“對,上面還有土星的字樣。”
“有,我記得有個盒子正如你的描述。多年前有個朋友帶在身上,很漂亮的小盒子。我還記得曾經問他在哪裡買的。”
亞瑟不敢移動,怕使老人分心。“他告訴你了嗎?”
“我記得他說他和幾個朋友委託珠寶商做了三個類似的盒子,一人一個。”
“那位紳士是誰?你記得他的名字嗎?”
“我當然記得。”戴爵爺生氣地板起臉。“我還不老,爵爺。”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意思。”
戴爵爺似乎不再介意。“葛倫特,那個擁有土星鼻菸盒的男人就叫這個名字。”
“葛倫特。”亞瑟站起身。“謝謝你,爵爺,非常感激您的協助。”
“聽說他最近死了,不算久,上星期的事,我想。”
真該死。葛倫特死了?花了這麼多心血追查,他卻死了?
“我沒去參加喪禮。”戴爵爺繼續說。“以前一定會去,但實在太多,我就放棄了。”
爐火飛散,戴爵爺拿出鑲珠寶的鼻菸壺,開啟蓋子,吸了一口。他快速敏捷地輕哼一聲,吸入磨成粉狀的菸草。蓋上蓋子,他滿意地嘆口氣,窩進椅子裡,沉重的眼皮合上。
亞瑟走向門口。“感謝您撥冗,爵爺。”
“不客氣。”戴爵爺沒張開眼,手指摸著精緻的小鼻菸壺,在手中不斷旋轉。
亞瑟開啟門,正要踏進走廊,主人卻又開口了。
“也許你該和他的寡婦談談。”老人說。
第十章
化裝舞會里人山人海。據艾琳所知,樊夫人今晚選擇的戲劇化佈置風格正展示出她著名的才能。優雅的大房間裡點著紅色及金色燈籠,不用閃爍的燭火。昏暗的照明讓空間充滿長而神秘的陰影。
從溫室移來不少盆栽棕櫚樹,故意沿著牆壁擺放,提供情人們隱密的小空間。
艾琳不久便發現化裝舞會的重點在於賣弄風情、互相調笑,讓已厭膩制式交談的社交人士有機會玩玩最喜愛的遊戲,且比平常更大膽地耍弄誘惑及陰謀。
亞瑟在用早餐時承認,他決定接受邀請時並不清楚這舞會需要披風及面具。
這就是讓男人決定社交活動的結果,艾琳想。他們永遠不會注意到細節。
但,瑪格和班寧似乎都非常能自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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