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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雙肩有些顫抖的說道。

“小姐，又做惡夢了嗎？”聞聲趕來的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婦人，手裡提著油燈走了進來。

將油燈放在桌上，黑暗的房間亮了起來。

看到女人一手捂臉的樣子，中年婦人臉上有著無奈與心疼。“小姐。”上前，輕輕的將女人摟進懷中，婦人溫柔的說道：“都這麼多年了，還不能忘懷嗎？”

女人從婦人懷中離開，一張佈滿傷痕的臉出現。那是怎生的可怕與恐怖！

女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下床，隨手抓了件薄襯披上。坐在桌旁，女人抓起茶杯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

“能忘嗎？這張臉一直提醒著我。”女人淡淡的說道，輕撫了自己滿是傷痕的臉。“嬤嬤，下去吧，我過幾天便會出門，請幫我準備一下吧。”

“是的，小姐。”臉上雖然也有著不捨，但婦人還是聽話的離開了。

“把這燈帶走。”在婦人開門時，女人看著桌上的燈說道。“小姐，這是給你照明的。”婦人的話中有話。

“我不需要，生命中全是黑暗，光明太可怕了。”女人淡淡的說道，很明白婦人話裡的意思。

“是。”無奈的，婦人只好將油燈拿走，房間再次被黑暗籠罩。

藉著月色，女人的嘴角緩緩的勾起。起身，沒有回房，因為每次從遠久的記憶裡醒來，她便再也睡不著了。

出門，向練功房走去。下半夜，看來要在這裡渡過了……

第二天，女人的房間的窗前出現了一隻信鴿。抓住鴿子，從它的腳下將竹筒裡的信取出，一看，臉上神情複雜莫測。

這時昨晚的婦人剛好進來，手裡端著給小姐的早餐。

“李嬤嬤，我要離開了，就在今天。”女人沒轉身，伸手向窗外，接住從天空落下來的雪，淡淡的說道。

“下雪了，小姐，一路要小心。”李嬤嬤似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如同以往小姐每次出門關心的叮囑著。

“嗯。”女人淡淡的應道，對於嬤嬤的關心，她從不拒絕。唯獨那件事。

“下雪了，沒想到一轉眼就過了十七年，我也已經十九歲了。”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感慨。

“小姐……”李嬤嬤靜靜的看著自己小姐，她身上永遠被一層淡淡的悲傷籠罩，沒人可以解救她。

“嬤嬤，天涼了，記得要叫管家多穿點衣裳，他的身子已經不如從前硬朗了。”女人回頭，臉上露出飄乎的笑。

“是的，小姐。管家要是知道小姐如此記掛著他，一定會很開心吧。”李嬤嬤臉上終於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的小姐，不管再怎麼變，心地還是如此善良啊。

“下去幫我準備吧，我下午起程。”女人坐在銅鏡前，拿起紅木梳梳著她那一頭美麗的黑髮。

“好的。”李嬤嬤離開了房間。

女人看著銅鏡裡那張嚇死人的面孔，拿起一旁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