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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咱們從家裡坐船過來時,你們恰好也是坐一艘船!”
東行見他神色並無異狀,細想近日觀其為人,不象是心機深沉之輩,猜想他多半不知道自己與文怡在說什麼話,便笑道:“九小姐待人和氣,方才見我摔了腿,似乎很疼的模樣,便倒了杯茶與我。”頓了頓,“說來的確是巧了,我倒有幾分慶幸呢,你這位妹妹心地很好,便是不想與我親近。也不會給臉子瞧。方才你沒看見吧?你另一位妹妹,我恍惚記得是行八的,本要過來歇腳,一見我在這裡,立時變了臉色走了。”說到這裡,他故意哭喪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往日也不見別人這般厭我,若不是九小姐待我還算客氣,我還當自己衝撞了神靈,身上沾了晦氣呢!”
文安聽得哈哈大笑,樂道:“不是你身上沾了晦氣,不過是她們害臊罷了!”說罷又冷哼:“他們都瞎了眼!眼裡只有你那酸得能擰出汁子來的兄弟,把他當成什麼再世潘安、絕代才子了!不就是穿件月白天絲袍子,再拿了把素面扇子,嘴裡唸叨幾句歪詩麼?!這才幾月的天氣?還有大風吹著,他就要扇扇子了!也不怕著涼!至於詩呀詞的,改天我臉上好了,也這麼裝扮起來,包管比他念的還要多!裝得比他還要象!”
東行賠著笑,卻有些心不在焉地,眼睛只往外頭瞄。眼見著文怡進了顧家長房小姐們在的那個亭子,似乎跟姐妹們說笑甚歡,那眼角眉梢處都帶了愉悅之色。他心頭一蕩,連文安叫他,都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啊?什麼?”
文安有些不耐煩:“我與你說話呢,你在看哪裡呀?!”東行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傷腿”,忽然記起先前的烏龍,忙用眼角餘光確定了,方才摸上去,道:“方才我腿有些疼,一時恍神了。你說什麼來著?”
文安皺眉去看他的腿:“我聽他們說,你騎術還好,沒想到你如此不濟!好好的怎的就摔了?!”又不滿地看看草亭內外:“你既受了傷,身邊怎的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東行低著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摔了的,忽然就……不過傷勢還好,歇一歇,回去時應該能走動……其實這裡原本也有幾個人侍候,不過我見難得出來一回,又覺得沒什麼事要吩咐,就讓小丫頭們去玩了,至於王嬤嬤,是見寧弟跟你姐姐似乎拌了嘴,就趕去勸和了。”
文安冷笑:“他們一天裡就沒有不拌嘴的時候,不過一會兒,仍舊自行和好了,哪裡要人勸和?!分明是底下人欺你脾氣好,不把你當一回事,連小丫頭也敢蹬鼻子上臉了!”又瞪柳東行:“我說你能不能擺出點少爺架子來?!明明也是大家子弟。卻被人踩到頭上也不吭聲。若換了是我,早大耳光子打上去了!你就算比我和你兄弟差些,也比奴才尊貴!”
東行一臉誠懇地道:“我怎能跟你相比?他們又不是我的僕人,再怎麼著也不好越過他正經主人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也習慣了,覺得還好。”
文安翻了個白眼:“你這脾氣就是叫人生氣,不過倒是比你那兄弟順眼些,他那和氣……嘖,都是裝的!虛的!專拿來哄人的!上到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下到**歲的小女娃,都被他哄騙了!你比他強得多,別跟那些有眼無珠的人一般見識!”無意中掃到他身上的衣裳,又忍不住皺眉:“可惜你這麼個人竟俗了!好好收拾一下,不比你兄弟差。照我說……你最好是穿些式樣簡單的衣裳,深顏色的最好,佩飾只要一兩件就夠了,玉佩是首選。”
東行心下一凜,傻笑道:“哎?那不是太莊重了麼?也太斯文了,不合我的脾氣呢。我更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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