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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兒認為，那夥計並非真兇？”公孫策笑問。

“大人在公堂之上，並沒提及程家小姐被姦汙一事，他自己卻鬼使神差地說了出來。若不是真兇，如何能得知此事？”王朝說道。

“這就是可疑之處，既然三叔根本沒提，為何他偏偏要招出來，沒的給自己加罪？”包紈一攤雙手，駁道。

“這……或許他知道大人遲早會查出真相……”王朝一愣，一邊說話，一邊發現馬漢用幸災樂禍的眼光望著他出糗的模樣，不由得一眼瞪了回去。

“況且，姦汙便是姦汙，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要使用寒石散？”包紈又說道。

王朝頓時沒了說話，馬漢在旁掩嘴偷著樂。

包拯望了他幾人一眼，說道：“還想到了些什麼，不妨都說出來罷。”

包紈蹭過去，抱了包拯的胳膊笑道：“三叔是在說咱們班門弄斧呢。”

包拯微微一笑，道：“淘氣。”

正說話間，張龍和趙虎二人已經回來。

包拯便問：“那劉府可出了些甚麼事？”

張龍答道：“大人所料不錯，那劉府的小姐果然出了事。據其家人所說，乃是三天前晚被人姦汙之後，撞牆而死的。”

公孫嵐說道：“這劉府卻為何不來報案？”

包紈朝他捏了捏自己的臉皮。

包拯揹著手走了兩步，遂問道：“那位劉小姐可已下葬？”

張龍說道：“並未下葬，不過已經擇了入土的日子，如今正到處尋人來做一場法事。”

公孫策忙道：“如此，卻不知劉府是否同意讓人將那小姐的遺體驗上一驗。”

張龍略略有些愧疚：“屬下疏忽，並沒向劉員外提及此事。”

包拯因道：“料想那劉府亦是不願如此。”

公孫策眯著雙眼一笑，道：“無妨，明日便見分曉。”

*

“烏雲蔽宅，恐有禍災。”

搖鈴叮鈴鈴一響，來人口中吟哦。卻是一位身披灰袍的遊方道人，氣度出塵，頗有仙風道骨之意。身後跟著兩個道童，其中一人挑著一支布幡，上書“齋醮法事”四字。

劉府門前，這道人帶著兩個道童來來去去地走了好幾遍，高聲吟著方才那兩句話，將手中的鈴搖得震山響，直至府裡的人都被驚動了。大門一開，有個管家模樣的人出來高聲說道：“那道士若是要化齋的話，府中改日有場法事，你等那時再來。且別在此大聲喧譁，擾了我家老爺的清淨。”

道人搖頭說道：“非也非也，依貧道所見，貴宅被煞氣所蔽，近日必有血光之災，又何來清淨之處？”

那管家聽這話有點玄乎，連忙入內稟報劉員外。那劉員外正為了愛女的事傷心發愁，聽罷這話，便覺得那道士必定是有些本領，連忙親自迎了出來，拱手說道：“仙長所言不差，家人近日的確逢災。仙長請進寒舍一坐，看看風水，待劉某細細請教——不知仙長尊號為何？”

道人點頭說道：“貧道俗姓孫，號為正陽。既然施主如此說來，貧道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帶了道童隨劉員外進了府中。

不用懷疑，這遊方道人便是公孫策裝扮的，後面那兩道童就是包紈和公孫嵐。三人打扮成這個模樣，就是故意來劉府探訊息的。

話說公孫策進了劉府以後，頓時一個冷戰，雙腳跳起，一驚一乍：“劉施主，你這屋子裡頭煞氣甚重，不妙，不妙！”

劉員外心裡本就忐忑，被這話一說，嚇得六神無主，只得連連朝公孫策作揖道：“仙長既言不妙，這可如何是好？”

公孫策裝模作樣地沉思了會，大步一邁，將鈴一搖，望著劉員外一臉嚴肅：“貧道有句話要問清劉施主，萬望能如實答來。近日，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