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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瞭是走形式,可缺的不就是這麼個形式嗎?符稽佔了建康城多久了,怕是得有兩年了吧?卻被人半載就給打退了,為啥?符稽名不正言不順,端著個攝政王的名號在建康,誰他媽聽你的啊!攝政攝政,幫誰攝?幫忙的總得要還,還給誰呀?如今看起來那不就是還給了他們石家嗎?
哎喲喂,感謝符稽,萬分感謝符稽,幫忙破開大晉最後的防禦,開啟建康城的大門;幫忙把符家留在建康的蛀蟲趕跑,幫忙把建康的前朝遺留收拾乾淨,真是萬分感謝。
石閔哼著聲笑了笑,神色極為得意,他命好,生為嫡長,陸家那丫頭沒娶到,娶到了個更賢良更聰明的崔家姑娘,謀士都不用找了,阿霓方方面面全都被他打理好了,他只要照著走,只要照著走了,差不離就能順路走到那位子上去。
石閔伸手把崔氏往懷裡一攬,樂呵呵笑起來,“都聽你的!”
崔氏靠在石閔懷中,這男人被養出的都是當兵的習性,丘八一個,幾天不洗澡幾天不換**褻褲,小時候也是跟著石猛過了幾天窮日子,倒不是說真窮,錢是有的,可想法是貧窮的,比如吃飯喜歡吃味道重的,因為好下飯,就著一碗菜就能刨三碗飯,比如做啥新衣服啊,一件衣服穿上幾年不是很正常事兒嗎?再比如不喜歡清潔洗漱,認為那都是空玩意兒,有沒有都無所謂。。。故而石閔身上常年都有股味道,混雜著汗味和衣裳久久不換洗而發出的酸朽味。
崔氏溫順地靠著,手搭在石閔的腕間,兩個人十分親密的模樣,崔氏靜靜屏住呼吸,竭力把那股味排除在她的鼻腔之外。
崔氏與石閔如今居住的小院正對著留給石猛和庾氏的正院,這庭院是石闊選了又選才定來的安居地方,是原先宗室的別院,靠山傍水,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就在內城中軸線上,這座宅邸離新鏡園不遠,不過千來米的路程,離昭和殿也不遠,拐兩個路口就到了。庭院也大,至少比新鏡園大出一倍,庭院萬無一失,十分完美。
只是有的人卻沒把自己算到裡面去。
比如,石老二,石闊。
他一個人在建康定江山的時候是住在軍營裡的,沒給自己個兒找多餘的地方歇腳,吃住都在軍營裡頭,如今他還是這樣——把遠道而來的母親和哥哥安排在了一個絕佳的好地方,自己還跟往常一樣住在軍營裡,和最低等的列兵為伍,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在知趣避開沒必要的麻煩,知道的就在揣測石闊是不是心裡揣著啥想法,在給自己鋪路呢。。。
關於石二哥的心思,蒙拓夫婦從來不會去琢磨,蒙拓是全身心地信賴著他那可親可敬的二哥哥,而長亭是懶得揣測,揣測過去揣測過來,石闊的行為,她反正也不甚在意,哦,準確的說是不速之客太多,她一天到晚忙得壓根沒心思去想那些個事兒。
庭院深深,恰逢臘月,建康比冀州與平成要暖和許多,內廂也燒了銀霜炭,炭火在隔間燒,中間拿花鳥屏風隔開,暖氣充盈,小几上擺了一盆素馨花,花房裡的人是從宮裡出來的,會辦事養花功夫也精明,這麼冷的天都把素馨花養開花了,葉子碧綠得像沒有雜色的翠,花兒白白的軟軟的,花蕊鵝黃色,整株花看上卻總有股楚楚可憐的意味。
這盆花旁邊坐著的那個人也是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
“嫂嫂既然願意見我了,那便是不生阿宛的氣了吧?”石宛怯生生地抬頭看了長亭一眼,卻見長亭似乎沒有回應她的意思,便接著埋頭,喉頭一動就想哭,可想想庾三姑娘說的話,便硬生生地把哽咽給吞嚥下了,庾三姑娘人聰明也會說話,最重要的是她們目的一樣,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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