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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剛煉製的丹藥。”楚泓點點頭,隨即錯開話題,問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白鬱冷然道。
楚泓看著他,緩緩道:“心情平靜下來了?”
白鬱神色無絲毫波動,平靜地看著他:“已經這麼久了,我很想聽聽重點。”
你心中還有芥蒂……楚泓仔細盯著他,卻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他心中微微浮起一絲陰霾,他知道,白鬱依然信賴他,可以並肩作戰,可以生死交託。這點從未動搖。但曾經破碎過的鏡子。就算黏合地渾然天成,內部也終究會有裂紋地存在。
波動的情緒只是瞬間。他隨即拋開這些無謂的情緒,沉聲道:“前不久,曾有一個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地人,前來找我。”
白鬱眨了眨眼睛,心照不宣地問道:“是她?”
“不錯?”楚泓笑道,“很驚奇?”
白鬱搖搖頭,“如你所說,意料之中,失去了嶽冉,又沒有別的同謀,她自然需要找我們合作。卻也在意料之外,她若肯和我們合作,早就來找我們了,何必遲遲等到現在。”
“說的好。”楚泓撫掌笑道。
正說著,白鬱忽然神情一怔,銳利的視線掃過窗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隨即繼續道:“只是,我很想知道,她前來聯絡我們,是自作主張,還是皇龍殿的那個小鬼終於想通了,肯放下面子來求助我們了。”
“白城主,請注意你的言辭,”一個冷冷的聲音從窗外傳來,“玄王殿下入主皇龍殿日久,天威難測,做臣子的理當謹言慎行地好。”伴著聲音,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窗外,陰影下隱見清麗的唇角。“臣子?我可不記得,我有向皇龍殿稱臣過。”白鬱聳聳肩。
窗外的女子冷哼了一聲,“白城主可真是心懷故主啊!”那個“故”字咬得分外重些,方繼續冷然道,“其實,對白城主的忠心,殿下也時常感佩不已,這才對朝露城處處留情。只是,殿下最厭惡尊卑不分,持寵生驕之輩,所以白城主還是小心些的好。”
白鬱哈哈一笑,轉過話題道:“不錯,玄王殿下的本事在下向來佩服。只是嶽冉都死了那麼久,遲遲不見你來聯絡我們,害得我還以為神通廣大的玄王殿下早已經在天源山埋下了別的底牌,不需要我們這等微末之輩了呢。”
“天源山上地事情,殿下自然胸有成竹。”
“哦,那就請指教一二。”
“指教?哈,堂堂七御城之一的朝露城主之前,我這個小卒子可不敢當指教二字。只是,在前些日子,關於封印一事,我已經與墨先生反覆商議過了。可惜啊!那時候的白城主正忙著與天源宗的美人玩你儂我儂,情深意切的遊戲,顧不得我們這等微末小事。”
語氣裡充滿了濃濃的嘲諷,白鬱神情一冷,卻難得的沒有出言反駁。
窗外人得意地一笑,還要繼續說,楚泓卻已打斷兩人的爭執,笑著調解道:“好了,同為魔界一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還是正事要緊。”
第六章不翼而飛
似乎對楚泓頗有幾分顧忌,窗外的女子沒有繼續說下去,只瞥了白鬱一眼,就轉而望向楚泓,正色道:“今晚前來,只是想詢問一聲,玉青峰已倒,苓澤禁地遲早會有反應,不知先生後續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楚泓自信地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日後就等先生的好訊息了。先告辭一步。”窗外的人輕笑一聲,說罷身形一晃,如出現時一般突兀,消失了茫茫夜色中。
室內一時冷寂下來。
白鬱神色籠罩在陰影下,看不出什麼表情。
楚泓首先打破了沉寂,繼續剛才的話題,緩聲道:“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