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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鬱身形一顫,剎那間便明白了他話中的關鍵。不必再有別的理由,單是這一條,就足夠讓楚泓動殺機了。“可是……我記得以你地謹慎,即便是在寢舍,也從來不會露出任何疑點。”
“不錯,可是那隻蠟燭,是我從藏書閣帶回來地。前去探查資料的那晚。”楚泓繼續說道。黎玥化形之術地秘密從未向任何人吐露,其實他只是懷疑,所以故意用言語引導試探她,想不到她當晚就前去藏書閣探查。親眼見到她變成蠟燭,楚泓這才相信自己的判斷。
“既便如此,你完全可以用攝魂暗示之類的法術。”白鬱掙扎著問道。
“不錯。可是我需要一個契機,來打破這個僵局,驗證我的兩個推斷。”楚泓沉聲道。
“什麼推斷?”白鬱冷然問道。
楚泓默默凝視著他,片刻後,忽然搖頭道:“現在的你不行。這個問題,等你冷靜下來。再來問我吧。”一邊說著,抬步向前走去。
白鬱沒有追問,他只是靜靜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逐漸遠去的步伐,直到那個身影快要消失在風雪中,他忽然冷冷說道:“她一直拿你當朋友。”
楚泓轉過身,隔著重重瀰漫地風雪看著他,忽然展顏一笑,輕聲道:“魔啊。本來就是反覆無情的生物。”溫和依舊的語調中蘊含著的是最冷漠的事實,是最殘酷的真相,卻也是最尖銳地諷刺。
白鬱身形晃了晃。像是承受不住這冰冷的霜雪,盯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怎麼忘了,眼前這人是多麼的冷酷和無情。
終於,雪越來越大,掩去了他留下的腳印,彷彿從來沒有人在此經過。
而遠方崩落的大雪沙石尚未完結,一重重銀白掩埋下來,化為天地間最宏偉的墓冢。
白鬱孤零零站在雪地上。按住胸口。心臟深處傳來啃噬的劇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生生割裂了,或者……那只是自己的幻覺,那些讓他莫名沉落地心情,其實從來沒有,也不應該存在過……
天源山深處一處幽靜的山谷裡,一座精緻的閣樓小院卓然而立,清淨地與世無爭。紛紛揚揚地雪花又給它增添了一份靜謐。
谷中寒氣驟降,屋裡卻溫暖如春,但屋裡人的心情,卻感受不到絲毫溫暖,反而如窗外的寒冰,遲遲看不到融化的希望。
謝婉看著靜靜躺著床上的女孩,眉宇間帶著深深的疲憊和憂慮。良久,終於嘆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謝東儀望著床上的女孩,眸中古井無波。聽到謝婉嘆息。方勸慰道:“執教何必心急,本家又不是沒有法子。”
謝婉苦笑一聲。“如此別無他法了,只有回本家一途,借用鳳凰木了。只是……唉!”她頭疼地按住額頭,鳳凰木可是他們謝家的鎮族之寶啊,她那位當了族長後日益威嚴地大哥,會同意將法寶給予賀丹妍嗎?
丹妍再親,也不姓謝啊,又只是個女孩子,哪怕她將來更進一步,真嫁給謝東儀當了謝家的族長夫人,以她的身份,只怕也當不起鳳凰木的……
“執教放心,我會修書一封,給……父親大人的。”謝東儀緩聲道,“更何況丹妍這次在我天源宗出事,以天源與謝家千年的淵源,豈能不負擔一份責任。以父親之精明,自會權衡利弊。”
謝婉心中一動,立刻明白過來,賀丹妍身上的禁止遲遲無法解開,天源宗確實責無旁貸,而丹妍出身名門,她的身份也不同於尋常弟子。大哥若是出手為丹妍解禁,也算是讓天源宗無形中欠下了一份人情。
想到其中微妙之處,謝婉心中多了點兒底氣,卻又忍不住有些驚異,自己這個侄子,不過半年多的歷練,心思似乎變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個衝動傲慢地少年了。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壞?
回想起大哥時常來信嘆息這個兒子被寵壞了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