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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先生,我聽說,」梅南德法官在向露西為她所受的不白之冤道過歉之後說,「你破這個案子的過程是一段神奇的故事。我承認我有些好奇。年青人,我聽說過你的事,這次你又用了什麼魔法?」
「魔法,」波林傑自言自語道,「真是可以這樣說啊。」
埃勒裡看了看比爾、露西、安德麗亞,他們坐在法官的皮沙發上,手牽著手,像是三個小孩子一樣。
「魔法?對於老手來講,先生們,這很簡單。只不過非常古老的秘方:找到證據,再把它們串起來。不過這個串起來的過程需要嚴謹的邏輯推理能力,再加上一點想像力。就大功告成了!」
「聽上去不錯,」梅南德法官說,「但是不夠詳細。」
「對了,」波林傑說,「星期六晚上那場戲有多少是設計好的?我很生氣你和德瓊把我忽略了。」
「所有的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波林傑,怎麼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工作。當安德麗亞告訴我關於六根火柴的事,我就明白了整個的過程。可是我雖然能夠把整件事嚴謹地推理出來,但是無法滿足你那該死的法律要求。所以必須精心策劃,讓兇手自投羅網。我很明顯地看到這個罪犯一直有一種讓我好奇的特點,那就是對安德麗亞異乎尋常的關心。」
「如果安德麗亞因為在兇殺案發生當晚在現場的桌子上看到了什麼,而掌握了一些對兇手不利的證據,那麼為什麼兇手不像殺死金鮑爾那樣取走她的性命呢?以後的那次警告,美味的氯仿!任何一個殺手都會使用最後的手段來對付安德麗亞,而這一個卻僅僅是警告一下就滿意了,缺乏力量的威脅是無用的。於是,我得出了結論。如果這個兇手這麼關心安德麗亞,我的計劃就要置安德麗亞於危險的境地。」
「而做到這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人覺得好像我認定安德麗亞就是兇手。這樣,真正的兇手就有可能做兩件事:殺死安德麗亞以阻止她說出她所掌握的證據;或者是招認所有的罪行以免把安德麗亞拖下水。後一種可能性‐‐在當時的情況下來看‐‐似乎更合情合理一些。從過去的表現來看,我不相信兇手會取安德麗亞的性命。然而,我也不願冒險,就把兇手的武器做了一些手腳。當然,我還讓德瓊和他的手下事先埋伏在『逃跑的汽車』會『出事』的地方。比爾已經在屋外的汽車裡待命了。他並沒有去特倫頓,那只是讓他離開屋子的藉口。他開車在外面兜了一圈,同時德瓊的手下把需要放掉的油箱排乾,然後返回集合地點。我事先已經交待了安德麗亞所要扮演的角色,告訴她在小屋裡該做什麼,什麼時候去做。還安排了不去動安德麗亞和兇手的汽車,以保證兇手能領先其他人追上安德麗亞,從而創造向安德麗亞坦白罪行的機會。」
「那麼你事先就知道誰是兇手了?」檢察官問。
「當然啦,如果不是事先就已經瞭解,這個計劃就無法執行。要是不知道誰殺了金鮑爾,我怎麼能知道不去弄誰的車?」
「現在想起來真像是一場惡夢。」安德麗亞嘆了口氣。
比爾對她耳語了幾句,她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啦,奎因先生,」法官說,「我什麼時候能聽到完整的故事?」
「如果法官大人願意,現在就可以。我說到哪兒了?」埃勒裡為老法官和檢察官重複了星期六晚上在小屋的推理。
「所以,你們看,安德麗亞在兇手燒軟木塞之前看到的六根火柴棒毫無疑問是用來吸菸的。那麼接下來的問題自然是:誰用這六根火柴吸菸?」
「安德麗亞那天晚上8點鐘第一次來到小屋時,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桌子上盤子裡也什麼都沒有,而且很乾淨。那時候,金鮑爾的車子停在側門外面的車道上。當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