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2 頁)
你得鎮靜一點兒,佩妮——我這樣告訴自己。
我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迫使自己不要顯得過於僵硬了。但我想我盯著黑髮男人的眼神一定是太過明顯了,男人身邊正與他交談的塞巴斯蒂安莫蘭已經停下了話頭,他看了我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走遠了。
這讓我少了一些尷尬,但隨即更加難堪的情緒開始迅速爬上我的心臟,我深吸了一口氣,採取了艾琳娜的建議,想想那包糖果。
十分荒謬,但它卻是起作用了。我想那也許是某種心理暗示,就和奪魂咒差不多的效果,不,這個比喻過於誇張了。
我打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你可以試著坐到他的大腿上。’
艾琳娜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迴盪,我決定照她說的那麼做,但這顯然沒有那麼容易,我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僵硬地可怕。
男人沒有阻止我的動作,他似笑非笑的眼睛中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緒,我從中看不出他是否反感,而此刻我已經緊張地全然忘記了攝魂取念。
似乎過了很久,但其實不會超過三秒,他盯著我的眼睛試探地問道:“你好?我能幫你些什麼嗎?”
我想那應該是愛爾蘭口音,它比艾琳娜字正腔圓的口音更加有特色,搭配他溫和的過分的聲音,更是讓我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嘿,甜心。我叫斯佩妮瑞德,當然我更喜歡你叫我佩妮。我想我確實需要你的幫助,在這之前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像艾琳娜教我的那樣說道,“當然,我也不介意稱呼你為‘甜心’。”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這期間我想起我與艾琳娜的對話。
‘如果他不願意告訴我他的名字呢?’
‘他會告訴你的,即使那是假名,但那並不重要。’
過了一會兒他稍微動了動唇角,開口說道:“吉姆莫里亞蒂。”
我想那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大概真的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我比剛才放鬆了些,將艾琳娜為我準備好的臺詞流暢的吐了出來:“我想我可能是喝醉了,你能送我回家嗎,吉姆?”
‘幾乎大多數的男人都不會拒絕這項提議,當然他們也清楚地明白你話中的意思。如果他同意送你回家,那麼就表示他也同樣有和你發生些什麼的想法,即使這之後他出於紳士的一面表現出拒絕,想讓他暴露出他的欲/望也就是順水推舟那麼簡單。’艾琳娜對此做出瞭解釋。
而莫里亞蒂的回答證明了她是對的。
英國男人真的要比美國男人紳士得多,莫里亞蒂為我開啟車門之後還貼心地將手抵在門框上,以免我坐上車的時候撞到自己的腦袋。而美國的男人,無論是麻瓜界還是魔法界的,他們看上去似乎一直保留在“男孩兒”的層面,很少有人會注意到這樣的細節。
莫里亞蒂一個隨手的動作讓我的呼吸亂了一下,我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他繞過車前開啟另一邊的門坐進來,用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發動汽車。
從賭場開車到我家的半個小時路程中,我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說話。
我甚至開始懷疑艾琳娜說的話究竟是不是可信的,也許他只是出於好心送一個醉酒的姑娘回家,一點兒別的意思都沒有。這樣的念頭在到了家門口的時候變得更加強烈,莫里亞蒂除了為我開啟車門在我下車時搭了把手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肢體接觸了。
我考慮著要不要像艾琳娜說的那樣,不要臉地裝作醉的連路都不會走一個勁兒往他的身上倒,但最後還是作罷。
在我手忙腳亂地找鑰匙開門的時候,他就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大有一種看著我安全回家就離開的樣子,於是我只得抱著不能被艾琳娜嘲笑的心思硬著頭皮說:“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進去坐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