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和他(第1/4 頁)
那天晚上睡前,沈驚瓷幹了一件事兒。
她把小鐵盒子裡的那串檀木手鍊拿了出來,重新纏回自己手上。
但可能是連續好幾次的折騰,身子終於經不住,第二日早,喉嚨便傳來陣陣痛感。
邱杉月聽到沈驚瓷聲音:“誒,瓷瓷,你感冒了啊。”
沈驚瓷吸了吸鼻子,搖頭否認:“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卻蔫了一上午。
邱杉月自己去給沈驚瓷買了藥,放在床頭囑咐人一定要吃。
沈驚瓷笑眯眯的點頭,人走後,錫箔紙包裝下的膠囊卻一粒都沒少。
她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蓋著被子昏昏的睡了一覺。
恍惚間鼻息全是醫院的消毒水味。她又夢見沈樅剛出事的那段時間,家裡醫院,全是這個味道,睜眼閉眼都噩夢。
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天,邱杉月一直在嘀咕這藥怎麼回事,沈驚瓷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倒愈演愈烈。
直到第三天傍晚——
沈驚瓷接水的水杯砰的一聲落地碎裂,腿跟著發軟倒地。
她用最後的意識撐住桌沿,膝蓋堪堪的跌在沒有碎茬的位置。身上的珊瑚絨睡衣夠厚,痛感不至於很強烈。
意識在清醒時,人已經躺在醫院掛完了一瓶吊瓶。
邱杉月的聲音試探的響起:“瓷瓷,醒了嗎?”
沈驚瓷頭昏腦漲,手背上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進身體,她皺眉嘶了聲。
“別動別動,你發燒了都不知道啊。”
沈驚瓷感覺自己狀態一直不是很好,發燒也沒注意到。
她嗓子乾的說不出話,邱杉月扶著人餵了點水。
沈驚瓷乾涸的嘴唇溼潤許多,她抬眼看了下剩一半的吊瓶,不禁皺著眉問:“還要多久啊。”
邱杉月回想了下:“還有一瓶大的沒吊。”
巡班的護士看到沈驚瓷醒了,張開嗓門喊:“一床醒了嗎,醒了出來坐著打吧,病床不夠了。”
秋冬交替之際本來病號就多,醫院人滿為患,外面全是坐著打吊瓶的。
邱杉月啊了聲,目光在沈驚瓷和外面的椅子上糾結了幾秒,似乎有話想說。
反倒是沈驚瓷自己下了床,說沒事兒,都一樣。
她縮在外套裡面,但還是冷。尤其是打針的那隻手,已經麻不會動。
邱杉月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幹嘛,敲兩下手機就看看沈驚瓷。
她偏頭的瞬間,忽然感覺到鏡頭的存在,驚愕的往後一轉,果然看到正在偷拍她的邱杉月。
“你幹嘛呢。”
邱杉月眼神飄忽的笑了兩聲:“沒什麼沒什麼。”
沈驚瓷不信:“那你拍我幹什麼。”
邱杉月笑得特別開心,但又在忍著:“那個我去趟廁所,”
沈驚瓷一頭霧水,覺得邱杉月奇奇怪怪,她渾身無力又懶得去想。
醫院的座椅連個靠頭的位置都沒有,過了會兒,眼皮閉上,沈驚瓷的頭情不自禁的往下墜。
墜醒的瞬間,腦袋恰好被一隻大掌接住。
余光中出現一道頎長而立的身影。
她意識緩緩歸攏,下意識的側頭朝著旁邊的人看去。視線漸漸清晰,卻對上一個素不相識的面孔。
男生穿著白色的連帽衛衣,臉上掛著一絲略帶靦腆的笑。
沈驚瓷一愣,眼神瞬即恢復清明又睜大。
男生可能是看出沈驚瓷的防備,方才的笑因為沈驚瓷的表情帶上幾絲尷尬。
他張口開始解釋:“你你還記得我嗎?”
“我和你上過一堂公共課,李陽教授的那門。”
沈驚瓷記得這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