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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藍有些疑惑,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是耳熟,但是自己可以確定的是,從來不曾和他有過任何交集。她微微的笑了笑,禮貌的介紹著,
“顧先生,你好,我是岑藍。”
兩人對視著,隔著幾丈的距離。多年之後她以為這就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見。在H城冬天的夜晚,星辰都冷的躲進了雲中取暖,冰涼的月光輕撫著大地,錢非凡還是年少意氣的模樣,顧卿恆則是從容隨意,不遠不近的站在自己面前。
也就是這兩個男人,一個在她的前塵過往中明明不滅,一個在她的來事變故中絞碎了柔腸。
可對於顧卿恆來說,岑藍的面容早已深刻在心底,那個在餐館裡暴食的她,那個開著車子宣洩死亡的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命運的手將兩人牽扯到了一處。他變得愈加的好奇,眼前這個面容沉靜,眼神清亮的女人,方才還是恣意的笑臉,眼神裡都承載著滿滿的暖意,哄著孩子的聲音更是溫柔的讓人有些沉溺。可就是一霎的時間,她又恢復到了漠然,冷寂的表情,似乎對人永遠隔著一方城牆的距離。
錢非凡有些不耐煩這兩人的的客套,擺了擺手就說要趕緊閃人。顧卿恆也不跟他計較,牽著孩子就跟她示意告別。可走了不出幾步,錢非凡又掉過頭來跑到岑藍身邊,貼著她的耳根子輕輕的說,
“別用世故的樣子來武裝自己,它會水土不服的。”說完他收斂起嬉皮笑臉的模樣,拍拍岑藍的肩膀,就好像六年前岑藍安慰他的那樣,
“岑藍,只有離開那個男人,你才有幸福的可能。”
她第一次在重逢後見到這般嚴肅的錢非凡,心裡很是感動,卻也說不出什麼矯情的話,只是對他咧著嘴笑了笑。和之前的禮貌疏離不同,這是發自內心的對待知己的笑容。
待他們走了,岑藍也慢悠悠的向住處邁著步子。所有的道理她都能倒背如流,可即便傷口痊癒,心頭上的舊疤也會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幸而自從那次車禍之後,記性也變得差了起來,也許人類善忘,乃屬自衛,她再也不想對別人提起那些過往,時間是最好的良方,那些掙扎在夢魘中的寂寞,荒蕪,就全部交由它,慢慢的淡忘。
無論多麼深刻的恨,再失去了愛的支撐後,總會隨著光陰的流逝變得模糊起來。她不想再去思慮那些冗長繁複的往事,活在當下才是自己最為渴望的。
家中岑父早就熬了一鍋的紅棗蓮子羹,岑藍到家後吃了兩碗,身子總算暖了一些。手腳是利索了,可是煩心事還是不少。
她有些後悔,跟秦彥書結婚的之後,自己便辭了工作,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家庭主婦。現在離婚了,沒了愛情的自己變得一無是處起來。一想到房租是陳茜瑤幫忙墊付的,而老父親每個月都要做物理治療又是一筆不菲的開銷,心裡難免覺得愧疚。
房間裡的東西還有些雜亂,岑藍在行囊裡翻找著自己的簡歷,一個冰冰涼涼的小物件掉了出來,正是那顆做工精緻的銀灰色袖釦。
她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捏著那釦子想了好久,恍然大悟為何今天那‘顧卿恆’的名字聽著會如此耳熟。
是那個男人嗎?那個看著冷漠又凌厲的男人,真的會是他送自己去了醫院?那麼這個袖釦呢,會不會也是他的物什?
岑藍有些茫然,正憂心著未來的她,似乎隱約的覺得,在今後漫長的光陰裡,能夠將欠下的人情還給這粒釦子的主人。
可她只猜中了這個開頭,卻始終料想不到,償還這個人情,竟然要耗盡自己一生的心力。
前路
岑藍在熱火朝天的人才市場轉悠了兩天,自己兩年不曾出來工作,現在一下子要撿起自己的老本行,跟著一群大學畢業的愣頭青們搶工作,著實是考驗著腦力和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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