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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時候,陳淑敏問起下午學習的情況。
儘管刻意收斂,夏知予還是忍不住說盡了好話。
沒人知道,為了不在許京珩面前丟臉,她昨天刷數學題刷到了晚上十二點,反反覆覆地看錯題,練新題,不求能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至少不要太差。
陳淑敏聽了她的話,感慨了一聲:“理科生的思維果然不太一樣。可惜他高三了,否則倒是可以問問他願不願過來當家教。當然,他應該也不缺這個錢。”
夏知予點點頭。她之前就從別人口中聽過許京珩的家世。父親是南樟當地有名的企業家,外公和外婆都是老一輩的知識分子。一家人在各自領域閃閃發光,他自然也是天之驕子。
只是這些標籤都是別人賦予他的,他從來不會主動提及這些事,更不會拿出來炫耀。
“你不是每個月都有月考嗎?要不讓你爸爸幫忙問問,能不能讓他一個月幫你梳理一次?”
陳淑敏的話打斷了夏知予的胡思亂想。
夏知予不想借著大人之間彎彎繞繞的關係去麻煩他:“不用了媽媽,我可以買點學霸筆記來看。”
但是陳淑敏認定的事,似乎從來都沒有商談的餘地。
晚上夏宏深回來的時候,陳淑敏就向他提了這個想法,夏宏深和許正皓都想維續這段人脈關係,二人客套了一個來回,總之沒什麼好猶豫的。但是這件事,還得問過許京珩,如果他實在不願意,總不能強人所難。
週一那天,夏知予起得很早。她一邊背英語單詞,一邊吃著早飯,眼神時不時地飄向牆面上的時鐘。好像算準了時間,在她踏入校園的那一刻,高三(1)班值周的同學正好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個時間,校門內外學生最多。夏知予混在人群中,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後藉著人群雜亂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朝宣傳欄那處望去。
宣傳欄那兒,站了兩個人,一個是目光警惕的教導主任,還有一個叫不出名字,應該是高三(1)班的學長,看著有些眼熟,但不記得在哪裡見過。
夏知予別開眼,沒有多瞧,揹著書包走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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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週很忙。
摸底考結束,又要投入緊張的學習氛圍當中。班主任是語文老師,姓趙,四十左右的年紀,辦事風風火火。
週一第一節就是她的語文課。早自修結束的時候,她就踩著那雙足音篤篤的高跟鞋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張座位表,趁著課間,按照上週摸底考的分數,安排座位。
市一中一直都有一對一幫扶、四人成組的傳統。陳閔如願和夏知予成為同桌,程岐還是夏知予的前桌,只是她的身邊多了一個話多且密的男生。
男生名叫於左行,是程岐的發小,兩人從小吵到大還沒吵膩,語文課下課就針對老師安排的座位嗆起聲來。
於左行將課桌上的東西搬入桌肚,忙活的時候,還不忘在胸口比劃一個十字:“我何德何能能坐在班長和班花的前面啊,一定是上天憐憫我跟你成為同桌,特地給我開了一扇扭轉命運的窗。”
程岐堆著課本,將高一的書本摞成高高的一疊,放在左手邊,擋住同桌的視線:“我好歹也是個心理委員,瞧不起誰?”
“心理委員有什麼用啊?有心理問題都去校心理諮詢室了,找你幹嘛?”
好像在大家的認識中,高校心理教育缺乏應用,也缺乏專業的心理諮詢和諮詢空間,更別說是班級的心理委員,大多時候這只是個湊數的虛職,是個閒置的位置,基本上無事可做,更沒有存在感。
程岐咬著牙:“綠燈行,我今天真的很想罵人,所以就不罵你了。”
於左行反應了一會兒:“你什麼意思啊,說我不是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