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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這麼想,我很感激。”
忻顏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其實,是忻悅教會我的。”
謹年一怔,有些不解。
她繼續說:“我看了忻悅留下來的日記,才知道她其實一直也很痛苦。當初她冒名代替我去見你,並不是她自私,而是想先替我看看你究竟適不適合我。誰知她愛上了你,想對你說出真相,又怕你離開她,才一直對你隱瞞了下去。那些日子裡,忻悅一直在痛苦和背叛中掙扎,怕失去你,也覺得對不起我,直到後來出了那麼多始料未及的事情,她也慢慢迷失了自己。命運這個錯誤,實在太大了,讓我們都陷了進去。現在想想,其實我們誰都沒錯。”
“誰都沒錯……”謹年失了神,喃喃了一聲。
兩個人分別的時候,S市突然下起了暴雨,像是瀑布一樣落在了眼前。
站在咖啡廳門口,都對這場雨的猛烈感到有些愕然。
謹年說:“雨這麼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忻顏搖了搖頭:“安誠讓我在這裡等他。要是沒看到我,不知道又會怎麼發脾氣。”
謹年失笑:“我瞭解他的脾氣。這三年來,他處處和我對著幹,跟只甲魚一樣咬著我不鬆口,我不想搭理他都不行。”
忻顏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後來謹年執意要陪著她一起等安誠。
彼此誰也沒說話,只看著眼前的大雨發怔。
謹年想起第一次遇見忻顏,也是隔著這樣不近不遠的距離,看著她和那一幕揚揚灑灑的雪景融為一體。
如今,距離還是這樣正好,換了幕雨景,她也依舊跟那幅畫面融合地完美。
只是謹年知道,從此她對他來說,就將永遠地定格在了那幅畫面中。
安誠的車停在咖啡廳面前。
他下車,撐開一把紅色斜紋的傘,如同在頭頂盛開了一朵暗紅的花。
隨後步履款款地向這邊走來。
大雨中行走,明明是件狼狽的事情,他卻是翩翩公子,風情萬種。
忻顏走到他的傘下,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謹年伸出手,跟安誠淡淡地打了下招呼,笑容平淡。
安誠卻頗為不屑地瞥了謹年一眼,問忻顏:“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不會還敢對你動歪心思吧?”
“你瞎想什麼呢,”忻顏白了他一眼,挽著他向車子那邊走去,轉移話題,“我餓了,去吃‘大餐’好不好?”
他低笑了一聲,合著雨聲,很是動聽:“好啊,你請我吃。”
“那我們還是回家吧,提拉米蘇該餓壞了。”
“喂,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啊。”
“安大公子,你說對了,我就這麼小氣,不光小氣,脾氣也差著呢,勸你苦海無邊,早點回頭是岸。”
“喲,陸小姐對自己認識挺深刻啊。我一個人淹死在苦海里有點寂寞,乾脆拉你一起淹死吧,咱倆做一對苦命鴛鴦。”
“你說話怎麼永遠那麼難聽呢?”
“想聽好聽的?”安誠頓了頓,沒撐傘的那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說,“嫁給我吧,忻顏。”
“……”
“怎麼不說話……哭了?哎你別哭啊,我開玩笑的……哎喲,你也別掐我啊,疼,我沒開玩笑,認真的還不成嗎……你怎麼哭的更兇了……”
雨點打在雨傘上,噼裡啪啦的,除此之外,只有心跳,他們彷彿是被傘阻隔在一個另一個空間中。雨點構成一種曼妙的韻律,偶爾有雨水順著路旁梧桐樹的樹葉滴落下來,聽得見微妙的“砰”一聲,隨之地面上的積水裡有水波漸漸化開,然後消散不見。
來來往往的行人,舉著各色的傘,像是一朵朵盛開在雨中的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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