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他在幹嘛?
修、修剪草坪?他在修剪草坪?他居然在修剪草坪?
在這……她看了眼計算機螢幕右下方的小小時鐘數字……早上九點半除草?
那轟轟然凌遲耳朵和腦袋的聲響越發劇烈大聲,她再也忍不住了,一臉想殺人般地衝了出去。
“停停停!”亞男大口大口喘著氣,劈頭就破口大罵:“你以為這裡是美國啊?一大早修剪什麼草坪?嫌力氣太多不會去劈磚塊、挑大便?”
衛朗強壯的手臂操控著那臺龐然大物,震耳欲聾的轟然聲依舊,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九點半並不早。”他嘲弄地瞥了她一眼,“不過我想對某些作息不正常的人來說,中午以前都算清晨吧。”
“放你媽的狗臭屁!”三天三夜只喝黑咖啡,除了上廁所外完全僵伏在計算機桌前,到現在尚未閤眼睡過一秒鐘的亞男心臟在狂悸,神經在顫抖,滿眼血絲的她失控吼了出來,“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你從搬過來的那一天起就找我碴,現在是怎樣?人長得醜有罪啊?讓你覺得沒有好好修理我一頓對不起自己?”
他目光閃過一絲微訝,有點好笑,但是仍然面無表情地聳了聳肩。
“我沒有找你麻煩。”
“見鬼了,你沒有才怪。”她鬢邊突突劇烈抽跳,一手壓著太陽穴皺眉咬牙道:“你可不可以暫時關掉那個怪物一分鐘?”
他莫測高深地盯著她,或許是她慘白的小臉和那明顯的黑眼圈打動了他心底某一處,衛朗靜靜地關掉轟轟作響的機器。
頓時,天地間恢復一片清靜。
亞男幾乎因為這一瞬間的安靜而感動到軟倒在地。
她定了定神,確定自己不會暈倒才謹慎地開口,“這樣好多了。”
“你到底有什麼問題?”他挑剔地低頭看著她問道。
“我沒有問題,是你才有問題,你大白天除什麼草?”她始終對耳膜受損、心靈受創而遲遲不能釋懷。
“為什麼我不能除草?”
她一時語結。“因、因為……又吵又沒必要,這片草地不過幾根草,直接叫環保局的人來就好了嘛。”
“浪費社會資源和公帑。”他面無表情,但嗤之以鼻的意味濃厚極了。
“你是道德重整委員會的啊?”她很不爽。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談話到此結束。”話一說完,衛朗就自顧自的推著機器轉身走開了。
“什,什麼?什麼東西?”她目瞪口呆,幾乎氣到元神出竅。
機械怪物咆哮聲再次響起,聲聲戳入她耳膜裡。
她忿忿然地大步走回屋裡,砰地一聲,大力甩上門。
可惡!
雖然他是個惡鄰居,而且是個標準的以貌取人會會長兼野蠻自大男,但他仍然是個強壯又性感的肌肉男。
有好幾次,亞男不可避免又難以控制地隔著窗戶偷偷看他在洗吉普車,或是剛慢跑回來……
呀,當他黝黑的臉龐上汗水滑落,結實的胸膛滲汗溼了一大片衣衫時,她著迷到瘋狂想衝出去替他舔掉那鹹鹹的汗水……她一定是中邪了。
“我怎麼能夠迷戀一個男人的身體而討厭他的靈魂呢?”她一手捂著額,覺得頭好痛。
但也許她的頭痛是來自於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吃泡麵和喝黑咖啡了。
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她會肚穿腸壞胃出血,再不就是以本世紀最新木乃伊的姿態嗝屁。
而且死後還被驗出是個處女膜完好的沒人要老姑婆,這又是另外一大悲慘、難堪的打擊。
“為什麼我的人生這麼悽慘?”她趴在窗邊,怔怔地看著隔壁猛男在釘東西,邊自我嫌惡。
就在這時,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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