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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威脅不是開玩笑,他確實會說到做到……
“我……明白了。”我聲音僵硬地應道。
府學放榜時候,我提心吊膽地去看,從最邊上的讀起,一列列看過來,居然都沒有我的名字!不是吧?
“怎樣?”江近海買了小吃來,遞給我一小碟。
“你該高興,”我鬱悶地說,“我沒在榜上。”
他哦了一聲,左右張望:“那邊屋簷下還有榜,要不要去看看?”
不都是一樣的麼?
我磨磨蹭蹭地過去一看,上頭有幾個大字:“長州府府學院試前三甲名狀”……
有我,第二名。
“喲,考得不錯,”江近海笑笑,“不愧是我老婆。快去辦手續吧!”
我瞪他,心情不錯倒懶得計較那麼多,樂滋滋地大啃了一口小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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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緹跟周裴出門一趟,回王府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拎著酒壺和下酒菜來找我玩。誰知卻見到我正在收拾最後一個包袱。
“你搬出去住?”
我回答說:“是的,就在城裡,石橋旁邊,門外有柳樹。”撿石塊在地上畫一張地圖給他解說。
本來麼,我早有自己租房子住的打算,現在江近海願意出資,倒也不錯。
那間宅子跟江近海在京城的家宅很像,不大,兩三個小院,也沒什麼景觀,更無僕傭。所幸出門就能叫到外賣,河邊有很便宜的洗衣婦,生活倒是方便,如果通網通電話就完美了。
置辦傢俱的時候,我最大的怨念是沒有床。江近海反覆解釋說只有皇室才有權使用矮床和比較窄的榻,平常人家是不能用的,我只好作罷。
住在長州宅子裡的日子,我過得格外快活。
家務有十佳老公江近海一手包辦,張緹和周裴也時常過來作客、送上酒菜聚一聚。沒事的時候張緹還會跑來親自下廚(吃過之後他打包帶走……),他的手藝相當不錯。
更重要的是,江近海信守承諾,沒有逼著我跟他回去,或者趕快成親啥的,只是老婆娘子地叫叫而已。叫就叫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跟他挑刺。不過,在別人面前,他還是跟張緹一樣,管我叫秦小弟。
第四十節 別學人家自掛東南枝……
“張之秋(張緹字之秋)怎麼又來了,王府的事務很清閒嘛!”
江近海常常這樣嘲諷張緹,不過張緹的嘴巴也不輸給他。
“在下才疏學淺混口飯吃而已,倒是江兄生意做得大,這麼久不回去料理你的生意,是否不太妥當啊?”
兩人同樣仰頭大笑。
我捧著書在一旁,真不明白火花四濺地對著比笑聲大有什麼好玩。
張緹轉過臉:“秦小弟,今晚吃爆鱔怎樣?是我的拿手菜哦!”
喔喔,那當然好……
“不行,我跟她打算出去吃些名廚燒製的菜式,你還是改天再上門獻藝吧?”江近海格外著重地強調了那“名廚”二字。
張緹聰明,直接徵求我的意見:“哪有自己做的好吃,對不對?”
江近海也不示弱:“秦斯你要怎樣,出門去吃飯還是吃這小子煮的不良品?”
四隻眼睛冒著火光盯著我。
拜託!你們兩個小孩一樣鬥嘴,不要把我扯進去當裁判好不好!
“我……”
再看看他倆如臨大敵的臉色,我真不知道聽誰的建議好。
此時,一陣馬蹄聲從後牆外傳來,啪嗒啪嗒無奈地圍著牆轉了半圈,到前門,拍門。
“之秋在嗎?”是趵斬的聲音。
自打送郡主出嫁後,他就沒再去王府找周裴鬼混,我都好久不見他那種不懷好意的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