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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經常這樣到處亂跑,至於從誰那學來的,我不知道。」
文熙淳笑笑,從女人慌亂的神情中,他大概也明瞭,女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您的普通話說得很不錯呀。」文熙淳笑呵呵地看著她。
女人沖文熙淳微微點了點頭,直接岔開話題:「麻煩您了,我們先回去了。」
望著深一腳淺一腳踽踽獨行於山間小路的兩道身影,文熙淳的笑容慢慢消失於臉際。
這個孩子是沒有自主意識的,他所有的舉動說的所有語句都是在模仿別人,哀愁的哭聲、那句嫁到我們家是你的福氣,結合起來,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
回到警車的時候,小劉已經全無睡意,正瞪著一對大眼睛警惕地四處張望。
文熙淳坐回車裡:「別看了,沒有鬼。」
小劉趕緊貼上來:「是誰家小姑娘在哭,出什麼事了。」
文熙淳開啟車窗,將手機舉到半空來回晃著試圖找訊號。
「不是小姑娘,是個男孩,而且,我覺得我們把屍體運回警局後還要再來一趟,帶好洗漱用品準備打持久戰。」
回到警局後,黃赳第一句話就是:「警局是我家,我愛我的家。」
局長老陳夾著一根長白山,猛嘬一口:「案子進展如何。」
一張兩米長的辦公桌將勢力劃分開來,上座自然是老陳,左邊一趟是刑偵科,右邊一趟是法醫科。
姚景容將屍檢報告推過去:「初步屍檢結果,兩位老人腦幹處各有一道橢圓形深約兩公分的開放性致命傷,兇手有可能使用的是錐子或者鑿子,這兩種兇器在普通人家並不常見,值得注意。」
老陳點點頭,彈彈菸灰:「那兇手把他們的頭皮剝下,還把嘴巴縫起來,是出於什麼目的。」
姚景容抬手,示意老陳往後翻屍檢報告。
「死者的嘴中放了一團頭髮,因為沒有發囊,所以暫時沒辦法提取dna。」
「死亡時間呢。」
「右下腹部出現腐敗綠斑,腐敗血管網初步形成,冬天屍斑聚集較慢,所以估測死亡時間為兩天前,胃部排空容量為百分之七十五左右,數量明顯減少,食物呈糊狀,再結合膀胱充盈度,百分之八十的積液,如果村民沒有說謊,死者吃飯時間是下午六點鐘,那麼他們的死亡時間就是兩天前晚上十點左右。」
老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而目光轉向文熙淳:「你們那邊有什麼線索麼,死者的兒子兒媳有訊息了沒。」
文熙淳緩緩搖了搖頭:「我們採集了現場腳印,比對過村民,案發現場近兩天至少有三十多個人去過。」
「感情拿著當個旅遊景點了。」老陳一拍桌子,眉毛上挑,「這幫閒人就會添麻煩。」
「勘察過現場,屋內沒有打鬥痕跡,物品擺放雜亂,根據村民口供,死者平時就不愛收拾屋子,但是地板磚卻非常乾淨,噴過藍光試劑,發現極少出血點,所以那裡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有可能是兇手殺害死者後將屍體移動到屋內落了血跡,不得已只好清理地面。」
藍光試劑是一種勘察現場的特殊工具,即便血跡被擦去,但噴灑過試劑的地方還是能清楚照出血跡的形狀。
文熙淳說這話的時候內心一直敲著小鼓,雖然分析出這裡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但兇手的線索依然是零。
「陳局,我做屍檢的時候還發現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姚景容將手中另一份檔案遞過去。
「女性死者的小腿處裝有骨折鋼板還沒取,對比過鋼板種類是國外進口的,價格在一萬左右,而且,這老兩口生前並沒有醫保,對於他們這種一窮二白的情況來說,似乎並不合理。」
老陳圓眼一瞪,手指點了下桌面:「所以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