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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連王根生硬是不願談先前的事呢,且每次眾人開口要問時,他都避諱著低下頭沉默不語。按理來說,他三叔那麼緊著自己妹妹的男友,定是要問個清楚才對啊,可偏偏那老頭也一直低頭在抽著水菸袋,絕口不提此事。
陳凱覺著此事真有些怪了,且怪得不合情理,難道眼前這群人竟提前便知道了些什麼?他念了念在松林的時候,又覺得不像,細心的他終於猜到的事情的關鍵,一定是王叔叔提前打過了招呼。
此時一直蹲在火塘旁抽著旱菸不吭氣的父親心裡卻紛亂得很,難道復仇權利真的那麼重要嗎?以後爺倆的日子到底該怎麼過,難不成到這歲數了還要帶著兒子離鄉背井嗎?
可天下這麼大,又那有爺倆的藏身之地啊。
父親一直呆呆地望著火塘裡跳躍著的火苗,甚無頭緒起來。
陳凱想清楚這些關鍵後,便打定了主意,既然他們不願談,那不如自己就主動點問得了。
他起身走到火塘旁,挨著王根生蹲下後便小聲地客氣道:“叔叔,我能問你件事嗎?”
父親抬頭望了陳凱一眼,遂又低下頭才道:“有啥事你直說。”
陳凱深吸了一口氣,直截了當地問道:“王叔叔,你知道王法昌這個人嗎?”
一聽到這個問題,堂屋裡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都紛紛轉頭望向父親與陳凱,倒也不曾有人開口回話。
父親沉默了良久,終於抬起頭緩緩地道:“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有人問我這事了,還是那句話,我就是王法昌,也叫王根生。”
這可是陳凱眼始料未及的,眼中瞬間一亮,遂自報家門道:“王叔叔,我叫陳凱啊。”
“陳凱?”
父親仔細的盯著陳凱的臉,直盯了許久後才點著頭道:“像,真是像極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父親為何會如此說,唯獨陳凱能明白,只見他激動地搓著手道:“伯父,您還記得我啊。”
父親看著陳凱激動成那樣,淡淡地問了句不相干的話:“你爸他還好吧。”
“嗯,還好,還好。”陳凱激動地答應著,此時已不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看來這次千里之行並沒有白來。
父親掃了堂屋中一直不吭氣的眾人,沉思片刻,像是鼓起了極大地勇氣望著三叔公道:“三叔,娃就交給你先照顧著下,我跟這位警察同志先回家說點事去。”
三叔公於這種事倒是個明白人,可三叔婆卻抱怨起來:“根生啊,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還非要回家去,這二楞都成這樣了,你這當爹的倒真是個能放得下心的主啊。”
“三嬸!”
三叔公不待父親解釋,便衝三叔婆出言呵斥道:“快閉嘴,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啊。”
斥責了三叔婆一句後,三叔公這才轉頭望著父親道:“根生,有些事是該回去說個明白,別老憋在心裡。”
“唉,明白了,三叔。”
父親說完便領頭大踏步地走出了三叔公家的大屋。
陳凱與眾人客氣了一聲,朝小林打了個眼色,便在三叔婆厭惡的目光下也追著父親走了出去。
待三人都出去後,三叔婆這才衝三叔公憋出句:“你這糟老頭子,娃都成那樣了你還把根生放走,你就不怕二楞醒不……”
三叔公不語。
根平叔終於插話了:“媽,你嚇說什麼呢。”
三叔婆望了望了爺倆,遂氣呼呼地起身道:“我懶得跟你爺倆爭,我去看二楞去。你二嫂不在了,我就得替你二嫂管著點。”
“你就知道用嘴管,去去去,趕緊去。”三叔公不耐煩地催促著三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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