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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久久未回過心神。心裡好似波濤洶湧久久未能平息，酸楚、難受甚至是質疑。他此刻竟然有些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還是不是當年的盛清綰，三年時間竟能將一個人從裡到外徹底的改變嗎？那個原本溫柔、善良的她又去哪兒了？

虞玄羽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一張面色慘如白紙一般帶著憂傷的眸子盯著她。整個左袖被鮮血侵染，紅色的液體順著手臂劃過指尖一滴一滴的落下。

緊咩著的唇瓣微微開啟，從心底強烈的反映這不是真的，可是，那剛才的一幕呢，難道自己親眼所見還有假嗎？忍不住內心的百般掙扎，哽咽在喉嚨間的話語到底還是吐露了出來，帶著原本不應該存在的質疑問道，“你，你剛才是真的要對我下殺手的嗎？”

盛清綰自知是瞞不住了，看他的樣子應該已然明白的，可是還問出這樣的話還真是令自己有些詫異不已。面色恢復如初，直白道，“是！”

虞玄羽心裡的最後防線被這一句輕易就脫口而出的話徹底的打破了。激動的死死扣住盛清綰的肩膀，猩紅了雙眼。看著盛清綰一臉因疼痛扭曲的臉龐，還是不甘心的慢慢鬆開了手臂。淚眼模糊，仰頭大笑道，“你又何必如此？我以為你是知道我的，看來一切不過是我自以為是罷了。”頓了頓又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又為何替你保守住這個秘密。我不能看著你越陷越深到最後無法自拔，成為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你跟我現在就去見皇兄，當面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個清楚！”

“放開我！”盛清綰掙扎的甩開了虞玄羽的手，一掌推開他，慌張的看著他。怒吼道，“虞玄羽，你瘋了？你居然想到小虞哥哥的面前去告發我？你是想徹底的毀了我是嗎？”

虞玄羽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穩住。用盡全力奮力冷喝道，“我沒瘋！我是不想看你毀了你自己！”

盛清綰身子微顫，一時半會兒沒有吭聲的盯著虞玄羽的眼睛。說話也開始哆嗦起來，“我我沒。”垂下視線，不敢正視虞玄羽的眸子，她在害怕，怕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好像能夠一眼看穿自己，在他的面前無論怎麼隱藏都沒有用。她害怕他這樣打量著自己。

虞玄羽兩三步上前抓住盛清綰的手臂，以命令的口吻道，“盛清綰，你看著我，你看著我！我可有一句說錯過？在你萌生了想要除掉我的想法之後，你可有過一絲的後悔？當你眼睜睜的看著你所派的殺手就差一點就可以得逞時，你可有過想要停手？你看看，這樣的你還有半點當年的影子嗎？”

盛清綰捂著雙耳，使勁的搖著頭，哭囔道，“別說了，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要聽。”仰面哀求的凝視著虞玄羽，揪著他的衣領道，“玄羽，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該對你下手的。我只是怕，怕你將我的事告訴了小虞哥哥。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回來了，我只想呆在他的身邊，僅此而已。你就忍心就這樣毀了我嗎？”

虞玄羽心底一顫，抬起手弗向她的臉，拇指輕撫擦拭掉肆意流淌著的淚水。抽回手，後退了幾步，僵硬的點頭，緊咬著唇瓣，語氣輕飄飄道，“好，你贏了。”捂著顫抖的左臂，腳步不穩的走了幾步，身子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盛清綰轉回身，心驚的看著他倒下的一幕。正猶豫間，耳旁一聲脆響然後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看著渾身上下裹著黑色大衣的男子蹲在了虞玄羽倒下的地方，從袖裡取出一把晃眼的匕首。

“慢著！”猶豫瞬間打消了，驚慌的盯著這一幕。連忙上前阻止道，“我說了，這件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男子驚異的瞧著她，收回了匕首。警告道，“你確定要放棄這個唾手可得的機會？他不過說了幾句話你就當真了？可別忘了，這世間唯有死人才能永遠的保守秘密。”

盛清綰伸手將虞玄羽攬入懷裡，抹掉臉上的淚，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