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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他的尖刻,也不回答,把手往回抽了下,不料房燭的手上立時也隨著緊了一下,竟沒有放手的意思。
只聽火公道:“房燭,九嬰的脈象很奇怪嗎?”
房燭回頭看著火公,見火公點點頭,這才放開九嬰的手。
九嬰早看到他表情的細微變化,心中更是驚詫。剛才房燭把脈之手那一緊,分明不應是一個戰神境修真者應有的常態,明明隱含戒備之心。
火公問道:“九嬰,你修真進境如此之快,據陸須說,是借角龍真元和血神咒之功?”
九嬰拱手答道:“弟子也不知是不是,只是進境比常人快些。而弟子其它方面又與常人沒什麼不同,那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
房燭冷冷道:“恐怕,不只如此吧。”
九嬰見房燭幾次三番冷言冷語,心中不禁也有氣,道:“那倒要請教房老師了。”
房燭不答,卻向一旁的公王孫道:“這幾天你查夜,確實是只有九嬰一人遲歸嗎?”
九嬰不料他會扯到這事上,一臉詫異,回頭看公王孫。
公王孫不敢看九嬰,拱手低頭回道:“確是如此。”
房燭道:“九嬰,那我問你,記得上次你就遲歸了一次,陸堂主已斥責於你,為何一犯再犯?”
九嬰哪肯說出實情,一心只要一人擔下,道:“弟子從未見過海景,在海邊坐禪時自覺真氣流轉最佳,所以兩次都是到海邊修真了。”
這話只能對陸須說,編得實在是太過勉強了,連火公都微微皺眉。房燭再度冷笑,道:“好一個到海邊修真!恐怕是到書閣修真吧?”
擅入書閣是密跡大忌,違者要廢去功力,逐出島外。九嬰立時如冷水灌頂,辯道:“弟子再不濟,也知道擅入書閣是要重罰的。這點陸老師也和弟子說過。再說,我想那書閣如此重要,非神武境而不能入內,師長們也必是為了弟子著想,修真越境,對修真者並無好處。”
房燭道:“你倒是對書閣挺上心啊!說得好!但若你的修為已不再是御劍境,又或你擅入書閣不是為了馬上習練,那便如何?”
九嬰見房燭千方百計將罪名扣在自己頭上,不禁大怒,頂撞道:“我的修為是否到神武境,房堂主剛才已查過了。”他心中氣極,不再稱房燭為師,又道:“我若已入神武境,自然會向師長申請入書閣查閱牘板。何況,我境界未到,為何要冒師門重規擅闖書閣?”
房燭卻不生氣,繼續冷冷道:“雖然你現在是御劍境中期,但你身負血神咒之力和角龍真元卻也不假,未必就不能練神武境的功法。至於為何甘冒門規,你自己心裡清楚。”
九嬰認定房燭是無理取鬧,有意刁難,他大可說出與葉兒之事,但房燭如此咄咄相逼,他也不願辯白,只是站在那兒怒視房燭。
房燭喝道:“這樣面對師長,是身為弟子的禮數嗎?你擅入書閣的事,還不從實招來?”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火公出聲喝止:“房燭,退下!在事情沒搞清之前不要亂安罪名。”言罷,對九嬰溫言道:“這兩天,我和房堂主發現書閣有人潛入。”
九嬰這才心下恍然,書閣中記載金剛密跡的頂級功法,有人潛入自然是震動全島的大事,難怪此事勞動大長老火公過問,對剛才房燭的態度也就明白了幾分。那書閣雖是密島重地,平時卻無人看守。因島上平時並無外人,是以火公只是嚴令弟子不可入內,以免練功貪進,走火入魔。而此次適逢北冥殺手南潛,火公、房燭便格外重視些。
火公又道:“你也不必記恨房堂主和公王孫,島中出了這樣的大事,又適逢北冥殺手大舉潛入梵原。我發現書閣之事後,立即找這段時間查夜的當值弟子相詢,於是問到公王孫,他才說出你遲歸的情況。”
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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