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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裡不是很注重吃食，闢穀後更是沒怎麼吃過東西，只偶爾會被他師尊強硬塞幾塊算是可以的小糕點，對於凡界的食物還是滿滿的好奇。

蘇空念想起方才一個小孩提及了東街的糖葫蘆，扭頭問葉雲：「糖葫蘆也是吃食嗎？」

他覺得這名字裡帶了糖，應當比較有可能是吃食。

葉雲點了點頭：「酸酸甜甜味道還不錯，你想試試看嗎？」

說話間他四處張望，沒幾下就望見了一個賣糖葫蘆的人。

蘇空念注意到他的視線頓住，也順著望過去，就見到一個人手上握著一個「棒」，上頭還插著幾串紅紅的東西，看起來倒還挺像是葫蘆。

他把目光挪回到葉雲身上，眨著眼睛說：「想！」

葉雲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借著去買糖葫蘆的當機抽出身來。

蘇空念對此地並不熟悉，乖乖地站在原來的地方等他回來。

買一串糖葫蘆花不了多少時間，等葉雲回來時他已經收拾好了心情。

初春的日光並不猛烈，溫溫和和灑在糖葫蘆上，泛起一陣通透的光，讓人頗有食慾。

蘇空念小心翼翼地咬了一顆，糖殼在齒間被咬碎，漫起一陣甜膩。

旋即他又吃到內裡的微酸小山楂，酸酸甜甜兩種味道交錯層疊，意外的還不錯。

蘇空念三兩下把嘴裡的吃完，忍不住想要和葉雲分享：「真的好吃，葉雲你要不要也試一下？」

他眼底一閃一閃的，像個和夥伴分糖吃的小孩兒，簡單的歡愉，純粹的美好。

葉雲笑著「嗯」了一聲，就著蘇空念遞過來的糖葫蘆也咬了一顆。

甜膩的味道在舌尖炸開，絲縷酸澀微不足道。

葉雲跟著他半師半友的掌門師尊也吃過不少凡界小食，糖葫蘆更是及冠前他師尊最喜歡買給他的，都比蘇空念手上這串要大。

但不知為何，也都不及蘇空念手上這串甜。

葉雲吃得沒有蘇空念那麼猴急，細細咀嚼後才肯嚥下，迎著蘇空唸的目光道：「很好吃。」

蘇空念眉眼一彎，看起來格外開心，連帶著葉雲的心情也輕鬆起來。

兩人又繼續一路逛下去，大多數時候都是蘇空念在新奇地逛，葉雲始終耐心地陪著他。

等蘇空念差不多盡興時，已經到了夜晚。

華燈初上，大街小巷上的人反而更多了。

蘇空念和葉雲坐在一個小客棧裡，用完今日的晚膳。

「原來有人陪著一起玩，倒真比一個人有趣。」蘇空念單手托腮，眸底盛滿笑意。

若換成往常他自己去遊歷，恐怕不管多熱鬧他也都只會像個局外人似的，四處看看也就當來過了。

他沒有結交過可以同遊的好友，同樣的也就沒有體會過結伴遊玩的樂趣。

葉雲也扯出一抹笑：「你若是喜歡，以後隨時可以再找我一起。」

蘇空念只當這是客套話，回了句「好」又轉開話題：「今日也玩了一日，可要會落歸山去了？」

「聽聞護城河邊花燈也是花朝節一大特色。」葉雲轉了轉茶杯，「或者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再回落歸山？」

蘇空念想了想，最後贊同了葉雲的提議，與他一道慢悠悠地散步到護城河邊。

夜晚是最適合放花燈的時候，比之其他地方，護城河附近可真算得上是人山人海。

歡笑的聲音此起彼伏，一盞又一盞的燈籠高高懸掛，在護城河邊照一派暖黃熱鬧的景象。

葉雲買來兩個花燈，拉著蘇空唸到一個人還算比較少的角落，放走他們手上的花燈。

護城河河面上已經漂了不少花燈，他們那兩盞花燈也晃晃悠悠沒入燈海，一盞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