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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之間的氛圍忽然變得有點奇怪。
「那個……」齊思小心翼翼地開口,看向蘇空念,「蘇師兄,所以我們落青宗和仙疏閣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決裂?」
兩派決裂已經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當年兩派都沒有說明具體理由,所以真正知道內情的人並不多,大部分有些閱歷的只知道當年落青宗的首席大弟子因為仙疏閣出了事,其餘不到半百的新人基本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蘇空念也只能是搖搖頭,說:「我比你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曾聽師尊提起,是仙疏閣的人殺了當年我們落青宗的首席大弟子。」
「嘶……」
幾個小孩都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情,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一個門派的首席是僅次於掌門的存在,基本上就是繼任掌門人,也是門派的門面擔當之一。
這種情況下兩派只是決裂也算落青宗仁慈大度。
葉書良「嗯」了一聲,又道:「我師尊說,殺了你們首席的人也正是當年我們的首席。」
「當年,我和他們,我們三個本是相處甚合的好友。」秦子胥雙手抱胸,背倚樹幹,「只是中途青錢宗出了事,等我回去處理完再想找他們時,就聽鶴掌門說他的徒弟已經喪命仙疏閣首席劍下。」
說話間,秦子胥瞥了眼葉書良,眸裡滿是冰冷。
當年那件事情後不久,仙疏閣的首席就失蹤了,沒有人知曉他去了哪裡。再後來過了四百年,葉書良才被仙疏閣掌門收為親傳弟子,繼任首席大弟子。
同樣是仙疏閣,同樣是首席大弟子,秦子胥多半是將仇恨轉移到了葉書良身上。
「所以我們宗才會有『輕易不許與落青宗弟子起衝突』的宗規,對嗎?」
蘇婉輕輕拽了一下葉書良的袖角,也拽回了三個大人的神思。
蘇空念看向葉書良,恰好也和他的視線對上。不過緊接著他就見葉書良挪開視線,回答蘇婉:「那條宗規確實是那時所制定,對全宗有效。後來又補了幾條,是隻用來約束仙疏閣中知道這件事情的少部分人。」
也是自那一年起,仙疏閣行事愈發低調,除卻新入門弟子的初次歷練,其餘時候基本上不穿宗服,也不攜帶任何與仙疏閣有關的東西。
雖然這些都是仙疏閣掌門命令,但仙疏閣弟子基本上沒有人反對——早在入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告知,在不涉及言語、人身攻擊的情況下,必須低調行事,必須禮讓落青宗弟子。
這全都是仙疏閣掌門為贖罪而為,但是偏偏他不讓落青宗的人知道,更不讓世人知道。
久而久之,在一些稍微知道點內情的人看來,仙疏閣的形象始終不好。
幾人間巧妙的和諧氛圍忽然發現了細微的偏轉,兩宗的四個少年相互對視,似乎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情面對對方。
半晌,還是蘇空念最先出聲。
他重新掛起了笑容,一手搭在距離他最近的蘇婉肩上,另一手拍拍慕飛:「這些糾纏不清的宗門恩怨就它兀自糾纏去吧。說到底其實與你們沒有多大關聯,也不要有什麼疙瘩,該怎麼相處就繼續怎麼相處,好不好?」
溫和的嗓音撫平了孩子們惴惴不安的心。
原本的那個少女在秦子胥示意下先行離開,蘇婉抬頭看向蘇空念,忽然一笑:「我一直聽說素塵君為人寬厚,樂善好施,美名遠揚,如今看來果真如此。當初入幻境前遠遠見到你們,葉師兄還讓我們要儘量避開你……」
「蘇婉!」
葉書良聽出話裡的走向不太對,當即出聲打斷她,可惜還是打斷得太晚一些。
蘇空念眉梢輕揚,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原來書良這麼不想見到我嗎?虧得我在進入幻境前還特地尋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