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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散發出來的豬油香氣,熱氣蒸騰之間的滋味真讓人陶醉啊!”
聽他吹得天花亂墜,周薇食慾大振,嘗試著夾了點肉哨子送進嘴裡。鍾曉輪偷笑著,小聲道:“她沒看過吧!如果我去換身高叉旗袍,梳著雙丫髻出來跳扇子舞,背景再打上‘人間美味’四個大字,是不是更有說服力一點?”
蕭灑不去理她,自顧自補充道:“這碗麵以最微量的調味,帶出麵粉本身極致的美味,真是很傑出的作品呢!這才是能給人帶來幸福的百分之百的面啊!”
接下的時光就在一通胡吃海塞中度過了,小周後吃的肚兒圓圓,不忘誇獎哥哥的好手藝之後,便去調戲還在慢條斯理進食的悠悠。兩個大人也沒工夫去管糾纏在一處撒潑打滾的小人兒和小狗兒,鍾曉輪收拾著桌碗,蕭灑則提著挖劇組牆角拿回來盒飯準備出門。
“又去猴山喂猴子?”臨出門前,鍾曉輪叫住了他,囑咐道:“雖然它們是雜食動物,但是人吃的東西還是不應長期食用。以它們的體型,攝鹽過多會導致腎衰竭的,我怕你是魯侯養鳥,好心辦壞事。”
“能吃飽就不錯了,現下單位效益那麼差,除了大型肉食動物和那隻老熊貓,其他的都跟著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講究個啥?”蕭灑無所謂道:“其實,它們跟咱們小時候一樣,都是些老天不收的賤命,沒那麼容易遭瘟。”
“我也知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與其擔心它們,還不如擔心下咱們。”蕭灑用指甲剔著牙,道:“園裡越來越不景氣,指不定什麼時候又來一次大裁員。”
鍾曉輪不無擔心,頜首道:“真要裁員,你肯定是首當其衝。”
蕭灑頓時沉默了。是啊,每月800包住宿,還給買五險一金的守夜人,這肥差怕是越來越不穩當了。閒聊中聽老胡頭說過,也許受了隔壁翹腳寺的神佛保佑,自1976年園區搬遷到四環外以來,就沒有發生過一起盜竊案。再加上,這兩年園裡為了節流開源、減輕負擔,把大多數珍奇保護動物賣與了其他保育機構,剩下的基本都是無甚價值的老弱病殘。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了,還要捕快乾嘛?守夜人就像是和尚的小鳥,越來越可有可無了,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這個崗位上呆多久。
“別想那麼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還有我呢,一有風聲,我會幫你上下活動關係的。”見他憂心忡忡,鍾曉輪柔聲安慰道:“怎麼說都是服務了五年多的老員工了,以這種資歷還住在公家單身宿舍裡的,也只有咱倆了。也就是咱們不爭,其他有點關係的,有點想法的,哪個不是分了福利房了。就憑這個,領導們就不能開了你。”
“但願吧,我倒不是捨不得每月那800塊,就怕這狗窩窩都不讓住了,我只能帶著裡面的小拖油瓶鑽窨井蓋了。”蕭灑出門的腳步沉甸甸的,文藝青年的酸氣又犯了,道:“也許一開始我就錯了,一轉眼都快30了,是時候務實點找個穩定的工作了,做啥演員夢……”
鍾曉輪鼻子一酸,看著他的背影即將消失在停車棚的轉角,脫口而出:“小弟!你好不容易混到電視臺裡去了,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該幹啥就放手去幹,家裡一切有我,姐還等著享你的福呢!”
傻姐姐,多少年了還把我當孩子慣著呢!蕭灑的背影一怔,半晌之後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早年間沒進金星娛樂公司之前,蕭灑還是個四處趴活的小臨演,經常了吃了上頓沒下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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