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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姐姐,多少年了還把我當孩子慣著呢!蕭灑的背影一怔,半晌之後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早年間沒進金星娛樂公司之前,蕭灑還是個四處趴活的小臨演,經常了吃了上頓沒下頓,若是沒這個大自己五歲的姐姐接濟,也不知道還能否抱著堅持表演的夢想撐到今天。就連守夜人的工作,也是老姐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算起來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說來也怪,一起生活了近十年。一個是身心健康的單身男子,一個是風韻成熟的單身女人,雖然關係好得可以共嚼一塊口香糖,卻沒有因為曖昧而擦槍走火,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奇蹟。兩人曾經私下裡討論過這個問題,一致認為是過於瞭解對方,熟悉到了老夫老妻的地步,自然就少了激情。
不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禍於人。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鍾曉輪還是逼迫蕭灑發了下誓言,若是她40歲還沒嫁出去,蕭灑就必須給她一張法定證書。蕭灑很無奈,雖然年近35的她看上去還跟27。8歲似的,但是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除了望弟成龍的老姐,現下又多了個啃哥族的妹妹,蕭灑感覺肩上的擔子更重了。要知道,演員都是從龍套開始的,就像光總是從火開始一樣,過程是能灼傷人心的。他沒有科班出身,沒有關係後臺,一路走來唯有堅持二字,在表演的道路上何嘗又不是一個等待曙光的守夜人呢?
現在看來,不光是為了夢想,他又多了些堅持下去的理由。
第11章 棋子和Room18
所謂猴山熊山虎山,相信去過動物園的人都知道,根本不能稱之為“山”,而是下陷型的開放式假山景觀,更像是位於地平面下的人造天坑。蕭灑圍著遊客堤壩繞了半圈,從側面的員工通道走下樓梯,開啟一扇厚重的鐵門。
裡面是一群毛色淡棕,面有菜色的獼猴。長期形成條件反射的猴頭們,一聽到響動,便嘎嘰亂叫著圍攏上來拉衣扯手。蕭灑口中叱喝著,驅散開來,這才放下盒飯。同為靈長類動物的它們早就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立馬放棄了對蕭灑的糾纏,沒多時便搶得滿地狼藉。
從懷中悄悄掏出一盒滿的,蕭灑快步甩開猴群,走到假山下,連連喚了幾聲。假山後,轉出個極為瘦小的身影。那是一隻瘦弱的小猴,眼睛烏白分明,顧盼之間極有靈氣。一身油光水滑的黑毛,顯得與眾不同,頭頂刺眼瘌痢卻破壞了整體的美感,露出下面白生生的頭皮,晃眼一看就像下滿了黑白子的棋盤。
“棋子,等急了吧,今天來的晚了一些。”
小猴雙手抱拳作了作揖,極為人性化的端起盒飯細嚼慢嚥,全然沒有其他猢猻爭奪嬉鬧的猴急之色。
曾經有個社會學家說過,華夏人以家庭為中心,信任只限於熟人間,對陌生人沒有信任,而且欺騙生人心裡也不會感到內疚。蕭灑不知道對不對,但是這句話對他自己而言是準確的。他自認朋友不多,也絕不算少,但是真正能說知心話也就只有一個半。老姐是一個,棋子算是半個。
對某些人來說,憋話比憋屁還難受,比如蕭灑。一天的時間,經歷了許多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蕭灑滔滔不絕地一股腦倒給了棋子。棋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傾聽者,更勝於曉輪姐,它雖然不能回應,但是也不會惹出麻煩。正當說到得趣處,鮮血迸在人偶模特上,憑空多出個貌美如花的周妹妹,電話突兀地響了。
“喂,是憲哥啊!陳霈霈找周薇?可是她現在沒跟我在一起……”
“對,霈霈想找你表妹喝酒,你想辦法聯絡一下。”
“哦,好好好,我知道,都有哪些人?哪個包間?”
“見鬼了,問那麼多幹嘛,你直接帶她來room18,到了打我電話。”
“行,我明白了,馬上帶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