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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就算是最溫和的紀啟順也沒有回答她。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擂臺上的兩個人——
褚萬卷不敢置信看著自己的手,抬頭似乎正要說什麼,就覺得脖頸上猛地一涼。他下意識的低頭,就見到一柄長劍正若即若離的點著他的咽喉。
他對著劍身上倒映出的面容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澀道:“我輸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看向執劍之人,卻見齊卞立得筆直、一臉肅然。
褚萬卷頭回見到如此肅然正色的齊卞,便不由的愣了愣。也就是他愣神的這麼一會兒功夫裡,齊卞收回了劍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態。
他勾著嘴角半靠在欄杆上,打了個呵欠:“抱歉抱歉,稍微認真了一些。”
褚萬卷卻認認真真的拱手行禮,道:“褚某服了。”
紀啟順右手握拳壓在心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徐徐將之吐出。她緊盯著擂臺上那個懶洋洋的身形,感到有一股燥熱從脊樑升騰而起,煮沸了她的滿腔熱血。
好久沒有這種激動的感覺了,她這麼想著,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裴盈盈疑惑的抬起頭,問道:“衛少俠你怎麼了?”
但是紀啟順只是往前走,似乎全然聽不見她的問話。
褚萬卷下了擂臺,一路往走來迎面遇上了紀啟順,便笑著打趣道:“衛少俠是來取那十兩銀子的嗎?”說著就將手探入袖中,卻見紀啟順面容肅然從他身邊緩緩走過,帶起一陣清涼的風。
他詫異的轉身看向紀啟順的背影,看向她手中的那柄劍。
回到桌邊坐下,就有人開口問道:“褚少俠,方才衛少俠可有和你說什麼?”自然是擔憂不已的裴盈盈問的。
褚萬卷掏出一塊軟布,一邊輕輕地擦拭著軟劍,一邊皺眉道:“沒有。”
尤紋搖了搖團扇,出言道:“剛剛裴妹妹問他要去哪兒,他也沒說話呢。臉拉的老長,剛剛走的時候把他的劍也帶走了,我看他去的方向是擂臺那兒。”
蘇鶴這會兒臉也拉的老長,畢竟他輸了紀啟順三十五兩呢,這叫他怎樣不惱。只聽他冷哼一聲,道:“我看他是耐不住寂寞想要上去比上一場。哼,真是不自量力,那齊卞可不是省油的燈,連褚少俠都不是他的對手呢!”
裴盈盈瞪了他一眼,道:“衛少俠的身手你又未曾見過,哪裡知道他的厲害!”
雖然嘴上說得厲害,但她還是不由得為紀啟順擔憂起來。
酒席上眾人的擔憂也好、嘲諷也好、不解也好,紀啟順對此都是全然不知的。她此刻所做的,不過一步一步的走向擂臺而已。每跨出一步,她的心境便澄淨一分。待到行至擂臺之下,其已然澄淨好似明鏡臺。
心境的澄淨,讓她似乎在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麼。是她遲遲無法突破的的緣由,是她不慎被鬼物蠱惑的心境漏洞,更是一件似乎很重要的東西。但是眼前仿若有一層霧氣籠罩,使她不能看個明白。
如果是平時她或許會執著於看清,但是那件朦朦朧朧的事物到底是什麼。
此時此刻,於她而言似乎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清風路過身邊,來時將袖袍揚起,去時帶走心頭雜念。
她展開雙臂,迎風而起。待到落至臺上,心中唯有一念:要贏。
齊卞提著劍倚在欄杆上,斜睨著她:“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紀啟順回之一笑:“那尊駕又高姓大名?”
齊卞愣了愣,神色古怪道:“小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才上臺之時就已經報過姓名了。”
紀啟順朗聲道:“既然尊駕不敢以真姓名示人,我又為何要自報家門?”
齊卞冷哼一聲,晃了晃手上的劍:“小兄弟,話可不能亂說啊。我的劍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