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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四周的親衛一指,慢悠悠地說道:“陳君看我家這些兒郎,可有弱不禁風,見了血便會暈倒之輩?”
陳七郎順著她的手勢看去,他目光掃過一個個精壯悍勇的親衛,又不解地看向馮宛。一副實在不知道她說這些有什麼用的表情。
馮宛又笑了笑,繼續說道:“陳君看我家郎君,可有目光似鷹,龍行虎步之感?”
“目光似鷹,龍行虎步”八個字一出,陳七郎臉色終於變了變。他終於知道,眼前這個衛郎為什麼看起來與別的美少年不同,原來他是有這種氣勢。
見他終於懂了,馮宛臉一冷,寒森森地說道:“我家郎君手中的劍,噴過的人血,不說一百,也有數十。陳君如要活命,還是把你說的話,想做的事通通忘記,速速離開的好!”
這話,已是直白得不能再直白的威嚇。
陳七郎臉色大變。
他看了一眼馮宛,又看向漸漸明白過來,手徐徐按上劍鞘,目露殺機的衛子揚,看向虎視眈眈盯著自己三人的眾親衛,背心的冷汗,終於涔涔而下。
喉結動了動,陳七郎勉強一笑,抱拳說道:“原來是唐突了,勿怪勿怪,在下這就退去,這就退去。”
一邊說,他一邊急退。
直到這三人消失在眼前,衛子揚冰冷的聲音才傳來,“原來他竟是這個意思!”
剛才陳七郎後面的那段話,因為語速加快,又夾上了建康口音,他聽得不是很明白。
現在明白過來,直是氣得臉孔通紅。
馮宛連忙握緊他的手,低而溫柔地說道:“子揚,別生氣,我們現在建康,不能殺人的。”勸到這裡,她喃喃說道:“我們剛剛落腳,怎麼就被人注意到了?子揚你又是一直戴著斗笠的,這人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這些,她本是可以向陳七郎問清,只是怕夜長夢多,萬一衛子揚暴起殺人那就慘了,便忍住了沒有問。
那陳七郎一坐上馬車,一個僕人便低聲說道:“主子,這事?”
陳七郎臉色沉了沉,好一會他才說道:“下月初六是夷陵西太后的壽辰,本來還想把這姓衛地獻上去。現在看來,卻是要另做打算了。”
在陳七郎沉思的時候,他們的馬車疾馳而過。
而這時,街道的另一側,一個清雅動聽的聲音低低地傳來,“陳七這等朐髒貨,到這地方來做什麼?你們去探一探!”
“是。”
兩個大漢一走,一個華服青年走過來,吃吃笑道:“虞小四,便是你的美人嫁做了他人婦,這久別重逢見上一見,也是應當口你坐在這裡黯然傷神,有個什麼勁?”
青年的聲音一落,一個撞僕在旁撅嘴道:“我家郎君才沒有黯然傷神呢。他是想見故人,奈何故人明明見到他,卻擺出一副不想相識的架式。郎君此次來,不過是想看看他們居住的地方罷了。”
撞僕這話一出,那華服青年笑得更起勁了,他哈哈樂道:“以虞小四之尊,跑到這等庶民的地方來,還不敢親見其主人。這不叫黯然傷神還叫什麼?”
在華服青年的大樂,那撞僕急急地解釋中,那清雅動聽的聲音笑了笑,悠然傳來,“在陳國時,我曾經對這個婦人有過許諾。現在她來了,我也該踐諾了。”
第217章 離開建康
不一會功夫,幾個奴僕急匆匆走來;他們來到虞四郎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聽著聽著,虞四郎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他把酒斟朝几上一放,淡淡說道:“走吧。”
華服青年叫道:“去哪裡?”
虞四郎笑了笑,“去見見故人。”
說罷,他衣袖輕擺,己是步履輕緩地朝馮宛所住的莊子走去。
聽到外面傳來的叩門聲,一個親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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