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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洵昨日就吩咐了底下人看緊柴大少,這會聽了回報,問道:「這是怎麼說?」
小乙道:「那老夥計好賭,欠了債,在揚州城立身不住,偏偏柴大少不會察人,還讓這老夥計去販藥材,一船貨到了閘門上,本要過關納稅,但今年藥材行市貴,閘門上都是收藥材的買家。
柴大少昨日在黃掌櫃家被鬥雞啄了,被他父親罵了一句不成材,就被趕去閘門接貨。
但柴家那老夥計早賣了大半藥材,換成現銀,見柴大少來,怕他查,就請了幾個彈唱的,陪柴大少在碼頭邊上的慶祥酒樓喝酒作樂。
柴大少本就不成事,在溫柔鄉裡絆住了,中了計。那老夥計見機,悄悄離席,裹著銀兩跑了。」
趙洵問道:「那老夥計沒逃遠罷?」
小乙笑著稟道:「被咱們的人抓著了,銀子一分沒少。公子爺,咱們要進俞家,又不能露了身份,不如與柴大少結交情,俞謹庵是他內兄,柴大少正好引見咱們。」
趙洵點頭,道:「那得親自去趟碼頭。」
但他又放心不下阿沅,霍珍稟道:「官府裡一群草包,就算搶不到彩匣,也不至於被擄了去。」
趙洵想了想,向阿沅道:「你要小心。」
阿沅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趙洵這才帶著小乙,往揚州城外鈔關碼頭,做柴大少那樁人情去了。
阿沅也隨霍珍出門,往將軍山大雁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秉燭夜遊
阿沅、霍珍等幾十餘人騎著快馬出城,到了大雁嶺,在山腳下拴好馬,先派了兩個探子,到獵戶吳家打探杜知府審案如何,再則領著手下人,就著密匝匝的松樹林子,埋絆子、挖陷坑、布大網。
阿沅心思深沉,借了霍珍兩個人,往南面山道去。
霍珍不解其意,往下眺望,只見阿沅吩咐那兩人砍樹,砍得不定,東倒一棵,西倒一棵,也不堵路,只是砍倒了算數。
再半天功夫,人就不見了。
霍珍正疑惑,這時探子回報,說杜知府查清案子。
原是那吳二扯謊,公差已從他家搜出帶血的長矛,現要拘他到衙門,問他殺兄的大罪!
霍珍道:「原是這般。」
探子又道:「約摸一刻時辰,那群官府公差都要從北面山道,上大雁嶺來。」
霍珍笑道:「正好,咱們隱身候他!」
說著霍珍吩咐眾人蒙面,躲了起來。
他正隱在一棵老松背後,阿沅卻不知何時立在松枝上,向他道:「吳家一案蹊蹺得很,獵戶家搜出帶血的長矛,大可說是捕獵虎狼留下的,吳二怎麼束手就擒?還有,杜知府審案一向要屍、傷、病、物、蹤,如今只有一件證物,連吳大的屍首都火化了,怎麼就斷定是吳二殺的人?」
霍珍道:「老狐狸也有急撲兔的時候,有蹊蹺、沒蹊蹺都不打緊,我困著他人馬、搶來彩匣,才是正事!」
阿沅不言語,良久,忽然道:「若下山,往南每走十棵松樹,右轉。」
話畢,她踏上松枝,隱身不見了。
霍珍只道稀奇,這話沒頭沒腦,是什麼緣故?
他正琢磨,杜知府的馬車已來了。
只見北面山道崎嶇處,兩匹駿馬前驅,後頭還有下役推車,吱呦呦擁上山嶺來。
又有一盞茶功夫,眾人眼見著那馬車駛進埋好的絆子。
霍珍撮口呼哨一聲!就有十來人抽緊大繩!霍然一聲弄翻那馬車!又有埋大網的、抽陷坑的,從林子裡衝出來,喊打喊殺,直驚得一行官府馬嘶人慌、應對不及!
霍珍見拿下了,幾步走到馬車邊上。
那方師爺正從馬車裡爬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