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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驚雷劍蕭進為何又要退隱?莫非也是娶妻的緣故?」和尚問道。
沈沖道:「蕭兄弟已死,他作何想,已無定論,和尚不要挑起是非。」
和尚一笑,道:「沈爺說的極是,只是這俞婉乃關鍵人物,天下門竟沒個人曉得她,奇也。和尚有一個知交,擅作寫真,他舊日在小秦淮,為俞婉作過一幅畫。小僧前來,特是要呈上給諸位瞧瞧,若謝家或天下門有識得的,莫要隱瞞哩!」
話畢,和尚從懷中,掏出一卷畫軸,緩緩展開。
原來,那日花紅玉請和尚看完小像,一瞧落款竟是何燕及,才曉得這何燕及做乞丐前,還曾在小秦淮流連,畫過許多青樓女子。
當中,正有俞婉。
作者有話要說:
☆、畫中女子
飄瓦舉著手上的畫軸,先請沈沖看過。
這位沈爺側眼一瞥,道:「不認得。」和尚舉得近些,沈爺看也不看。他身後那些天下門的人,也齊聲道:「我每都不認得,和尚莫要耍寶!」
飄瓦嘿然一笑,轉身,又將畫軸展在謝素麵前。
謝大公子、謝忠、謝無憂都定睛看那畫上之人。
只見畫上一個女子,年不過二十青春,釵裙整飾,垂鬟接黛,顏色艷異,顧盼光輝,確是個美人。
而這畫邊題名道「揚州小秦淮紗窗和月舫俞婉」,落款道「國朝第一聖手何燕及」。
飄瓦道:「哪怕這世上有與俞婉同名同姓的女子,但她的畫舫名號是不會錯的。不知謝公子可認得她?」
謝無憂此時冷笑一聲,道:「什麼國朝第一聖手?這是那何燕及自封的罷?一個乞兒的畫,豈能作得真?」
飄瓦搖頭笑道:「真不真,請典房子的掮客詹兄弟看過,或者請畫舫上的老鴇來認,不就曉得?」
杜知府道:「正是,詹光你上來瞧瞧。」
那退在邊上的詹光,連忙走上前,湊近畫軸廝認,點頭道,「啟稟大人,畫上人正是蕭進之妻俞婉。」
此時,謝素淡聲道:「我與這女子素不相識,亦不認得。管家,你可見過她?」
謝忠亦答道:「啟稟大公子,小的未見過這女子上門。」
飄瓦點點頭,嘆口氣道:「罷了,都不認得。小僧就將此畫獻上公堂,當是助幾位都頭訪查這位蕭夫人。」
杜知府含笑道:「你這和尚也有心,方師爺,取畫來。」
方師爺下堂接過畫,呈在公案上,杜知府細看一眼,已命師爺將這畫軸卷將起來,給王都頭收著,好去查訪此女。
堂下謝無憂卻不以為然,冷哼道:「揚州之地,美女如雲,比這俞婉慧心百倍的,不在少數。這蕭進端的沒眼力,挑來挑去,竟挑個潑辣貨。」
這話飄瓦聽來,心上一動。
沈沖道:「我蕭兄弟已死,謝公子莫要出言不遜。」
謝無憂笑道:「我何曾出言不遜?我說的都是大實話!饒是蕭進看上這俞婉,以他的財力,大可再買幾個溫柔可人的,隨身伺候。怎麼偏稱對一個俞婉,死心塌地?以我見慣風月,久浸煙花,實在不解。」
謝大公子聽幼弟說話越發沒遮沒攔,冷聲道:「看來三百棍打得不夠,這些話也敢拿來吹噓?」
謝無憂扁扁嘴,沒再言語。
杜知府忽而肅然道:「這件命案子,一問三不知。但這金線鎖子甲在此擺著,謝家脫不開嫌疑。本官也只好作回歹人。李都頭、王都頭,替本官拿下謝無憂,押到牢裡聽候發落!」
謝無憂一聽,還要再鬧。杜知府又道:「若有違抗者,本官這就寫奏摺上報朝廷,調請城外步兵營,上你們掃垢山莊拿人。」
杜知府說得真真,方師爺卻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