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5 頁)
卻故意看著她身後的鬼牙。
鬼牙低了頭不看我,額頭上一腦門子的油汗。
徐安怡噎了一下,看起來有些氣不順。
我卻不做不休,再補一刀:“唔……不知道我把你讓你的狗腿子幫忙,一起勾引我弟弟的事情告訴你老公,他會有什麼反應?”
徐安怡的臉上的笑馬上就掛不住了,要不是化妝,變化可能會更劇烈一些。
我站起來,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轉過身去。
這一次,我不想再看著她的背影氣的發抖,我想要把自己的背影留給他們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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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摩托車聲音由遠拉近,一瓶礦泉水朝我扔過來。
我十分熟練地伸手接過,扭開瓶蓋,“咕嘟咕嘟”往肚子裡抽下去半瓶子。
周隼經常會和我玩這種把戲,每次我都覺得自己是一隻接到球的猴子。
周隼從車上下來,兩條長腿交叉,向後倚靠在摩托車上,同樣沒什麼形象地喝另一瓶。
“你救了江圖南,他丫的卻不知道,這叫,為他人做嫁衣。”周隼說。
我擦擦嘴,沒好氣道:“裝什麼文化人呢!”
我抬頭仰視著周隼,光線下他那一頭半長不短的棕色毛配上一張輪廓深邃的臉,倒也不怎麼殺馬特了,還挺性感的。
幾年下來,我對他倒也算得上是無話不說。
剛剛在閻王門前走了一遭,我的傾吐欲特強,我對周隼說:“隨便怎麼樣吧,江圖南還活著,就這一點我就知足了。”
剛剛在溫室裡,我看到江圖南還有氣兒的那一刻,我真是覺得老天待我不薄,哪怕第二天就讓我下地獄,我也認了。
周隼仰頭避開我的視線,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天空,說:“你又愛上他了對吧?”
我什麼都沒說,算是預設。
我一直都愛著江圖南,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變過,只不過我不敢承認,因為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突然覺得,即便是瞞著江圖南,我也不能欺騙自己。
感情這東西,藏得越深傷害越大。
我把那瓶水喝光,然後站起來,回頭看一眼化作廢墟的酒莊,去推自己煙熏火燎掉零件的摩托車。
我一邊發動著不怎麼靈光的油門,一邊對周隼說:“即便我喜歡他又怎麼樣,現在反正月銘也回來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們回千佛眼,走我們的獨木橋。”
“嗚………”今天被折騰慘了的油門發出不情不願的嗚咽,我一腳跨上去,吹著風上公路。
天高雲淡,無牽無掛。
身後傳來周隼的叫罵:“何月西,你裝個屁啊,想哭就哭,大馬路上連狗都不看你!”
於是我再也撐不住了。淚腺裡的液體,怎麼都不受控制了,堵不住似得,全都決堤氾濫出來,我哭的稀里嘩啦的。
幸虧沒人看見,幸虧路上風大,眼淚沒甩出去,就被風乾了。
剛剛遠遠地聽醫生說,江圖南的情況嚴重但不致命,明天就可以醒過來了。
當他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人,一定是徐安怡。他溫柔又可愛的妻子。
“你醒了?”徐安怡一定會用最溫柔的嗓音含著眼淚看著他。
章五五: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想你
“嗯。”江圖南用剛剛清醒的慵懶嗓音回答她。
而這時候,周圍的人一定會一擁而上,告訴他:“江先生,你真有福,是安怡姐找人,把你從火場裡救出來的。”
人是知恩圖報的生物。那時候,江圖南的心裡所珍視的,或許再也不是那一棵被燒焦了的樹,不再是那一隻只會扭屁股的熊,而是他的太太徐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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